翌日, 赵鹤夫妻俩一起来到行宫。
赵鹤被人带去见子,裴织则在一处偏殿接见了赵夫人。
“赵夫人,你们的姑娘还好吧?”裴织询问。
赵夫人下意识地觑了眼裴织, 见她神『色』如常, 一时间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感慨子妃的胸襟。
同样都是女人,哪里不懂女人的心情?
没一个女人愿意看到丈夫左拥右抱,或者看到其他女人觊觎自己的丈夫,甚至还此付出行动。就算没成功,也引起心里一阵不适及恼怒。
但子妃如此镇定坦然,又岂不是子给她的信心,让她明白, 不管是么样的女人, 子都不放在眼里, 无需她主动去斗, 去弄脏自己的手, 子就已经扼杀所可能生的事, 不给其他女人任何机。
这样的男人这世间并不是没, 却极罕见, 更不说像子这样身份的男人。
不过, 赵夫人只要想到子妃的本事,子妃的才情容貌、手腕胸襟, 又明白子何对她一心一意。
她合该得到男子如此深情以待,无法辜负。
纵使是子,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子,他倾慕优秀的女人,她痴心不负。
赵夫人:“昨儿回去后, 我们请了大夫去看了,姑娘的情况还好,只是她身体本就娇弱,日后可能留下心疾之症。”
被子当心窝子踹了一脚,能留下一条命都算不错了。也幸亏子当时反应过来,没将她当成刺客处理,否则她现在估计已经没命。
对此,赵鹤也不能说么,反而要感激子留她一条命。
子确给他几薄面,否则只需随便给姑娘安个罪名,就能置赵万劫不复。
顿了下,赵夫人委婉地,“等姑娘的身体好些,我们将她送去乡下的庄子养病。”
这话也算是变地放弃了赵姑娘。
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差点连累到整个族,赵鹤就算一片拳拳之心,也无法她脱。更不说赵鹤夫妻俩还其他的儿女,不可能一个姑娘置他们不顾。
姑娘毕竟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裴织端起茶,慢慢地喝,神『色』淡漠。
温如水心里却些难受。
诚然,她十不耻赵这种举动,好好的姑娘,竟然一个劲儿地想给人当妾,趁子喝醉他造成既定的事。
可听说她落得这下场,她仍是十难受。
当初她被系统『逼』去攻略子,也是因子没成亲,如果当时子已经成亲,打死她也不想攻略子。
作一个观正常的人,她在无法忍受妾室和小这样的存在。
就算在这时,妾是合法的,可观念上无法接受,她也没办法。
赵行动之前,难就没想过子看不上她,或者子酒醒后,只将她当成一个艳遇,随便找个借口打,压根儿没想过带她回京?
或者她想过,只是她以自己父亲的身份,多少能让子看一眼。
若是子纳了她,便能将赵鹤收于麾下,也让子在江南这边个心腹和眼线,么比联姻更巩固的利益?
赵姑娘就是聪明了,想多,才做出这种事。
她自己的观念来看待子,若是其他男人,或许他们顺势收下她,将赵绑在自己船上。
可子却是不需要的。
皇帝还年轻,子并不需要急建立自己的势力,反而可能因此让皇帝猜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子不做。
就算他想趁机收几个心腹,不如此明目张胆地纳人的女儿,如此岂不是大咧咧地告诉世人,青河府的赵鹤是子的人?
这世间女子活在这世上,本就极艰难,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因稍行踏错,就没回头路。
赵因一念之差,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如何不让人嘘唏。
赵夫人离后,温如水闷闷不乐地坐在裴织面前。
她看向裴织,欲言又止。
“么事吗?”裴织含笑问。
温如水叹:“这世间女子在不容易,真的不能踏错一步,否则后半辈子就没了希望……我也不知怎么说,我心里很难受,赵是做得不对,可是……”
一时间,她在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裴织心里了然,“你并不是在可怜赵,你是可怜这世间女子的命运,是吗?”
温如水怔然片刻,点点头,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其从古至今,能活得潇洒肆意的女人并不多,大多数女人的命运都是坎坷的。以前没接触时,她可以当作不知,如今连续知贺清婉和赵各自的命运后,她心里生出无数感慨。
裴织没安慰她,只:“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努力地让这世变得更好,让女人活得更自信,给她们提供一个能让她们自己改变命运的机。”
“么机?”温如水下意识地问。
裴织笑:“机很多,不过要一步一步地来,等回京后,咱们先办个女子私塾……”
温如水离时,又从子妃这里领了一项任务。
不过这次,她并没像以前那般忐忑,反而充满了斗志,她就像即将要去做么神圣又伟大的事,兴冲冲地了。
她也不知自己要做的事造成么样的结果,甚至可能遇到很多阻碍。
但她并不沮丧,因子妃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