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岸上的人说。
冉央翻了个白眼,你个渣男,穿了裤子就不认人,这难道不是你的东西?!
他往远处游了游,离连放有一定距离之后,将大半个身子埋进了水里。试图将嘴里的污秽清理出来。
一波接着一波。
冉央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满是污秽的手。
大爷的,这世道,连鬼的味道都这么浓郁,还让人怎么活。
冉央正骂得痛快,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手臂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慢慢地圈上了他的手指,随后是刚刚清理污秽的那个地方。
我靠!!!
冉央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大叫了起来,双手捂住菊//花,疯狂地蹬腿往岸边游。
是蛇,一条带着青色花纹,拇指粗细的水蛇。
【“系统,宝宝,救命啊。”】
【Mb:“抱歉,无能为力。”】
连放正在检查从那人兜里搜出来的证件,确实是叫冉央。
虽然两人长相一样,可证件上那人的精神面貌却跟自己身边这个冉央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眉头皱起一脸深仇大恨,刻薄成精;后者没皮没脸,没心没肺,完全无所畏惧。
连放一声轻笑,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你跟连家有任何关系。
“连放,放哥,救命啊!”
后面传来一阵细心裂肺的呼叫。
连放回头,只见那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东西,正一脸惊恐飞快地朝岸上游来。
后面还跟着两三条摆尾的小蛇。
“放哥,救命!那破蛇追了我一路非要往我菊花里钻。我不依,他就咬我。”
连放额角抽了抽。
“放哥!连放,小放放。”冉央喊了几声都没见连放动一下,他忍不住了,“连放,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渣男。睡了我不说,还想杀我。现在还见死不救……”
冉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他妈容易吗我,又不是我愿意的。要不是系——哔,那个傻逼,我犯得着这么讨好你吗。连放你个王八……”
有人入了水,冰冷的手指拉住了冉央的胳膊。一瞬间密不透风的阴气顺着水流钻进冉央的身体,汇入四肢百骸,将他全身上下扫了干净。
后面的青色水蛇也被尖锐的阴气刺的掉头飞快散去。
冉央跳上了连放的背上,双手也紧紧搂着连放的脖子不松。
眼泪糊了连放一脸。
连放手指捏了又捏,牙齿咬了又咬,才没有将人再扔进河里。
冉央被扔在了岸上,“嘶,你不能轻点嘛?我后面疼死了。”
“闭嘴。”连放嗓音冰冷,“你刚说的那个‘系——哔’是什么?”
正在哭的冉央一梗,眼泪也停了下来。他刚才心一横,只知道骂目标去了,有说过系统这两个词吗。
【Mb:“亲爱的,有呢。你还骂了我呢。”】
系统将刚才的录音放了一遍给冉央听,“系统”两个字是违禁词,所以冉央一出口就自动变成了“哔——”
【“亲爱的……别给老子装苕!”】
系统一骂,冉央清醒了。
目标又开始怀疑他了。
他就没见过疑心病这么重的人和鬼!
“哦,家乡话,你不懂。”冉央懒得解释,反正不管他怎么说,连放都不会相信的。那还不如不说。
冉央从地上捡起被狗撕成破烂儿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
一晚上没回去,一进门就碰见急的满头大汗的石康。
冉央随便胡扯了一番,路过波浪卷的时候,冉昂停顿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说。
波浪卷手指玩着自己的发尖儿叹息,唉,好大一块肉,就这么飞了。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周身有股凉气环绕,冷的她一哆嗦。
冉央洗了个澡,睡了一觉,醒来依旧腰酸背疼。
他坐在马桶上半个小时了,除了痛什么都拉不出来。
冉央小心翼翼地往后摸了摸,肿了。
肿的出来了。
“淦你大爷。”冉央提上裤子骂骂咧咧的出门买药。
药店小哥一脸迷之表情地望着冉央。
“痔疮,痔疮。”冉央挥手解释.
“别说了,我懂。”小哥回了个他都了解,不会往外说的眼神。
冉央:…………你懂个几、把,老子是被鬼上了,鬼!
药买完了,但有个麻烦,这药是内敷的。要敷在嘴里面,效果才最好。
冉央进了浴室,清理掉了衣物,背对着墙壁上的那面大镜子,以及其不雅的姿势蹲了下去。
后面的那多花正开的灿烂,不能碰,一碰就疼。冉央没办法,只能咬牙挤了褐色的药挤在了手上,开始颤颤巍巍地往里戳。
“傻逼连放,死变/态,第一次下手就这么狠……”冉央一边骂,一边将药敷在了嘴里。
正当他疼的“嗷嗷”叫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冉央一惊,手指滑了出来,连带着一坨还没溶解完的褐色的药。
连放:“…………”
冉央:“…………”
“连放,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在玩/屎啊。”
冉央想去追连放,但一站起来,后面的内敷的药就流了出来。冉央没办法,只好将手洗干净把剩下的药挖出来。
手指刚放进去,浴室门又开了,还伴随着石康的大嗓门。
“小央……”
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门口又多了两个人形化石,另一个是跟着石康一起进浴室,准备捡漏的波浪卷。
冉央:“…………”
小央你麻//痹,小央不想跟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