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敲门进去，没想到林岚也在。向厉流殇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
“你先下去。”
厉流殇瞥了夜凌一眼，对着林岚冷声命令。
“是，总裁。”
林岚拿着海莲的手机，走了出去。
“总裁，这是‘云尚’那边刚传过来的合作方案。”
夜凌见林岚离开，这才上前，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厉流殇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厉流殇将面前的笔电推了一下。
“嗯？”
夜凌赶紧俯身，看了过去。
“这不是我们公司地下停车场吗？”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偷拍你？”
“妈咪？”
“总裁，我听错了吗？”
夜凌一眨不眨得将视频画面从头到尾看完，神情由薄怒转为震惊。
“马上处理。”
厉流殇薄唇轻启，打开了夜凌递上来的文件。
“这……”
夜凌将画面暂停，犹豫了一下。
“总裁，你是想要公开还是不公开？”
“……”
厉流殇听到这话，‘啪嗒’合上了的文件，抬眸看向他。深不可测的墨瞳里似有风云涌动。
夜凌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总裁，如果你想公开，我马上安排公关部去准备……”
厉流殇冷睨了他一眼，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凌厉。
“……”
夜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微颔首，等着挨训。
最近一段时间，厉流殇频频上八卦热搜，还真让人有些头疼。
“出去。”
厉流殇收回目光，再一次打开了合上的文件。
“是，总裁。”
夜凌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走了两步，怔忡了一下。厉流殇好像还没有给他明确的指示？就在他准备再开口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事先不公开。”
“是，总裁。”
夜凌长松了一口气，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走出去。
再次看了季弦思一眼，眉梢不由微微上扬。
“夜助理……”
季弦思拿了笔电刚好起身，转头看到了他。
“……”
夜凌对她笑了笑，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季弦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他刚刚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厉流殇跟他说了‘亲子鉴定’的事情？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和事务所的会计师碰头会只有五分钟了，她没有时间多想，赶紧朝着小会议室走了过去。
厉流殇已经跟林岚交待过最近一段时间季弦思的工作内容，所以，林岚看到她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
秘书室的其他几位见此情形，更加讶异。牧沉若有所思，海莲却更加忿忿不平。
季弦思拿着笔电进到会议室，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
“季小姐，你好……”
很快，昨天在‘南山居’见过的五位会计师走了进来。
他们怎么也料想不到，昨天那个坐个厉流殇身边一言不发的年轻女子，竟然是此次‘融兴并购案’的负责人。
“你们好。”
季弦思站了起来，礼貌得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大家坐下之后，一名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对着她温声开了口。
“季小姐，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