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能换一个人,说真的还有一丝活路,求谁不好非要求到梦姑的头上,难不成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们这一伙当中最难缠的吗?
陆青衣直接把跪地求饶的土匪当成了一个死人。
准确一点来说,在场的四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
就连文人出身的白云谏手上都沾过血,更不要说是像陆青衣一样习武的白凤青。
唯一的变数就是梦姑,只不过论述起来,她可是白云谏那一方向的,杀人不见血。
梦姑看着土匪磕头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你之前杀的那些人他们跪下来求你的时候你有想过放过他们吗?”
她说完之后又扭头看向白凤青,迷茫的说道:“被杀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害怕呀,还是说……因为你亲眼见识过别人这样,所以下意识的模仿了起来。”
白凤青:“……”
看着梦姑那干净的算是残忍的眼神,白凤青就知道她是在故意玩弄面前的人,但却总感觉她在说自己。
哪怕梦姑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摇摇头,冷声的说道:“是因为害怕,因为害怕我们像是他折磨别人一样折磨他。”
白凤青淡淡的说道,同时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但是那微笑格外的冷,就像是不知道哪一年的大学,覆盖了整个战场的罪恶。
最后是陆青衣动的手,不过他们并不以杀人为乐,也没有折磨那个土匪。
只不过死之前的恐慌还是让他吓得下身溢出来了污秽。
白凤青没有去看,她满脑子有太多的想法。
梦姑也没有去看,她最讨厌就是不美好的事物,而土匪太丑。
最后只有白云谏陪在陆青衣的身边。
看着陆青衣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珍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爱人,他突然开口:“你杀过多少人了?”
“很多,比你要多的多。”
其实本来可以他也可以选择不动手的,但最终还是动了手。
看着染上血的剑,陆青衣沉默不语,一直到白云谏的声音响起。
他眼眸冷漠,就好像是下起了一场雪,冷的人心寒。
有的时候,纯粹的杀戮或许比存在理智的杀戮更加的幸福。
至少他们不是为杀而杀。
陆青衣不明白白云谏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而后继续冷静的擦拭着自己宝贵的佩剑。
白云谏也不在意他这么冷淡,笑一笑开口说道:“不,或许我比你杀的人更多。”
他也没有解释是为什么,只是望着白云谏的侧脸,陆青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
入夜,山寨里。
看着四个方位同时燃起来的火焰,漫天的火光在偏僻的地方一点也不显眼,山寨的寨主知道这是被人盯上了。
准确来说,他没有想到那一群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