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夸奖吗?”皇后笑着说:“我说的是事实,未有夸张,你父亲值得。孩子,叫什么?”
“方年意,小字年年。”
“年年,年年……年年有鱼。”皇后错愕了一下,看了看淑贵妃,淑贵妃轻轻哼了一下,皇后摇着头说:“这是孩子们的缘分。年年,你和你娘这么多年来住在何处?”
“住在乡野。”方年年斟酌字句,不敢多说,她发现了,温柔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见皇后比见皇帝还要?小心谨慎、细细思量,因为沉浸在温柔里,一不留神就会说错、做错,说不定?等着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皇后点头,没有追问是哪个乡下。
“与你娘以何谋生?”皇后心疼地捏捏方年年的小手,手指纤长、没有老茧,不是干粗活的手,她心中就动了动,知道她们母女生活得不错。
方年年小声说:“乡间卖茶。”
心虚,面对皇后的眼神,感觉有负罪感。
还不如和淑贵妃硬碰硬呢。
淑贵妃坐于一边,百无聊赖地转动着一枚果子,那个果子好像就是方年年一般,不,是方年年和儿子捏在一起,被她揉圆搓扁,孩子长大了都不省心。
“哈哈,我竟想象不出塔娜守着茶炉的样子。”
方年年汗颜,阿娘就是假死了个寂寞,皇帝不知道她假死的,皇后和淑贵妃也知道,自家还以为藏得严严实实……亦或者,这也是爹娘料到的?阿爹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许多许多,不然,他们一家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人来人往的官道?旁边度日。
“年年,改日得空让六郎带你去英烈阁祭拜,那边有你阿父的画像,去见见他。”
方年年心中略别扭,但不敢有任何表示,她爹好端端地在家啊,“谢大娘娘。”
皇后摇摇头,说:“我有些乏了,你们出去玩。”
方年年有些无措地看向沈宥豫,你母亲说的是反话、是反话吧,不然为什么把她的手抓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