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中，一颗硕大的如同月亮的苍白鱼眼，恰好与姚晗灵上仰的视线对视。
“碎裂的魂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还不快快贡上让本尊享用。”
一声宛如来自太古的声音，像是滔天的巨浪，重重的敲打在姚晗灵的灵魂之上。
一瞬间，姚晗灵整个灵魂都飞离身外，强大的威压几乎要将她撕碎。
那是怎样的一股力量，简直不能让姚晗灵生出一点反抗之心，甚至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奴性。
姚晗灵的躯体下意识的跪拜，却被一双手猛地抓住左臂。
“晗灵！”
一声厉呵宛如刺骨的冰，一下子惊醒了被鱼眼威压震慑的失去神智的姚晗灵。
“师尊，我看到了神……”
溃散的眼神渐渐聚焦，姚晗灵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目光锐利的柳虚清。
“神？它也配？”
听闻此话，柳虚清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胆懦之徒，修真界气量微薄，真神怎会留恋修真之届。”
左臂被一把甩开，站在鹤鸣剑上的姚晗灵险些站不稳，幸好被飞舞在空中的夜宵扶了一把。
凌空的柳虚清，抬头望天，微合的眼中藏着的是不羁的狂妄。
那眼神那目光，仿佛一把锐利冲天长剑，要刺穿这修真界，蔑视彼岸。
就在方才抓住姚晗灵左臂的时候，柳虚清从姚晗灵涣散的瞳仁之中，看到了那条巨鱼。
一条不小的魔鱼，魔族的看门狗。
“你胆子不小，当着我的面，就敢动我的人？”
立在剑尖之上的柳虚清，长发无风自动，右手探出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