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念也不是傻的,他回青山县继续念书,林老太和朱瑾三天两头在他耳旁聒噪,要给他说亲自,他只有两句话,我要念书参加科举,不想早成婚,要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还要我娘做主。
林老太从入秋一直念叨到入冬,秦子念也是不松口,她整个人差点没原地气炸了。
在信高村的林奕欢听林老太和朱瑾的事,笑的不行,如果秦子念真能被她们两言两语蛊惑,她就算白羊秦子念一场了。
萧青阳在青山县住满了一年,自感养的差不多了,就跟林奕欢告辞先回京城了。
走之前萧青阳送了四匹上好的月华锦给林奕欢当谢礼。
月华锦千金难得,林奕欢自然不舍得给自己做衣衫,四匹月华锦她准备全留给初一当嫁妆。
她如此对初一,谢兰多少有些看不过去,在谢兰心目中他们家最最金贵的就是小九这个嫡长孙了。
“小欢,月华锦如此珍贵,你可不能全给初一做衣衫,以后小九可是也要成婚娶妻的,怎么你也要给小九的正妻准备两身,到时候咱拿着月华锦做的衣衫,去亲家家提亲面子上也好看啊。”
林奕欢听谢兰要用月华锦给小九的正妻做衣衫,心里无语的要命,小九现在才几岁,谢兰是不是考虑的也太长远了一些,就算要考虑,也应该先考虑子念才是。
再说等小九成婚的时候,她在买两匹月华锦好了。
“娘,小九才多大,这么好的月华锦放在仓库落灰,多可惜,再说等小九成婚的时候,咱在给他置办好了。”
月华锦可不是普通锦缎,宽幅小,一匹月华锦也就能做两三身衣衫,如果是做大婚的喜服,怕是也就能做一身婚服,一身常服。
就算林奕欢把这四匹全都给了初一,总共也是做不了几身衣衫,更不要说还要分出两匹来。
“另外置办不又是要花用不少银子,咱家今年各处铺子和庄子都受了影响,花出去的银子可比进来的银子少了不少。”谢兰嘀咕道。
谢兰一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清楚,以前她想吃燕窝,就算天天吃,库房那边也不会多说一句,可下半年的时候,别说是吃个燕窝了,就算是吃个药膳,拿一些稍微贵些的药材,库房那边都要过好几日才能拿出来,而且拿出来的品质还不是最好的。
从这些细枝末节中谢兰知道,秦家这半年怕是损失了不少银子,要不库房也不会如此。
林奕欢见谢兰不舍得给初一嫁妆,心中有些发凉,谢兰平日里对初一是不错,但重男轻女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在她看来初一出嫁带走的嫁妆那都应该是留给小九,她多带走一分,小九就少一分。
“娘,初一和小九的我的心头肉,再说我就初一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嫁妆我没让她带走秦家一半家产已经不错了,你就别在计较这几匹月华锦了。”林奕欢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滴个天爷,小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让初一带走一半家产啊,你真真是厉害啊。”谢兰只感觉自己快被林奕欢给气死了,她捂着胸口喘息了半天,硬是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