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清晰的记录下曲又云这个飒气的动作,和抬眼那一瞬间的眼神。
冯琼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好。”
曲又云太给人惊喜了。
她在拍摄期间,自由发挥不知道贡献了多少有效镜头。
这是一个演员在完全入戏之后的自然流露。
是天赋,也?是经验。
何梦秋看了之后,也?说:“周耘刚刚那个眼神太野了,有点少年时期的影子了,特别好。”
顾言昭最羡慕的,就是曲又云在表演中展现出来的游刃有余的气质。
总而言之,还是得练啊。
再后面的戏。
何梦秋及时调整剧本,又做了一些适当的删改。
本来后期有大篇幅在描写顾言昭的家庭关系。
以及周耘和顾家长辈的相处。
何梦秋觉得?太过冗余,索性删减了一大半。
婆媳关系弄不好就成了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观众朋友们看了有烂尾的嫌疑。
一部好剧的口碑不能崩在结尾处。
但是又不能结局的过于急促。
那样容易头重脚轻。
于是,仍然安排两位主人公回到家乡北镇。
回到他们曾经读过的高中。
周耘接了当地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
吴耕则在当地小学——他?的母校,办了一个美术兴趣寒假培养班,不收钱,带着一帮小孩涂涂画画。
这临时的一改。
全剧组集体又回到北镇补拍。
十二月底,北方的天干冷干冷的。
北镇雪都落了好几场。
因为剧组还要做前期的准备,所?以进度停滞了好几天。
顾言昭望着楼下堆积在花坛中的积雪,说:“看来元旦之前是拍不完了。”
曲又云站到他身边,抬手按下了他?的肩,把自己的胳膊肘搭上去,说:“一起跨年吧。”
顾言昭:“还有七天。”
曲又云脑子里飞速地转了一下:“今天平安夜?”
顾言昭一拍头:“赶路昏头了这几?天,居然忘了这回事,我去给您买个苹果吧。”
年底又忙又乱,倒也?是真没顾得?上平安夜。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隆重的节日。
曲又云便说算了吧。
她现在就等一个跨年了。
前几?天,许森在北京给她送了一把糖。
登记的糖。
同一个起跑线,人家开着跑车一骑绝尘。
他?们俩蹬着自行车在后头慢慢悠悠赶路。
曲又云至今想不明白,许森单身那么多年,怎么忽然之间,说结婚就结婚了呢。
可能大龄单身男青年,想要结婚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身边有适合的对象那便是干柴碰烈火。
所?以说,缘分?是一种很玄乎的事情。
顾言昭对曲又云说:“咱们俩在事业上相差那么悬殊,唯一能让我坚持不放手的原因,就是缘分?了。老天觉得?我应该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断的把我送到你身边。”
曲又云趴在沙发上,手指勾他的下巴:“情话都是哪里学的?”
顾言昭:“有了爱人之后,无师自通。”
到了北镇的第三天,又迎来了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眼花缭乱。
曲又云裹着棉服,在窗前看了很久。
小地方的破酒店里空调已是最高配置。
呼啦啦工作一天,吹得人脑袋难受。
关了空调又冷,温度下来之后像个冰窟窿。
曲又云这几?天在空调房的洗礼下,嗓子冒烟,上火了。
顾言昭给她泡中药,胖大海喝。
又帮她把床挪到了贴墙的地方,避免空调直吹。
顾言昭:“明天跨年,但是也不能休息,不过导演说晚上可以早点下工。”
曲又云:“早下工了也?没意思,这地方也没什么玩头,各自回酒店躺着玩手机吗”
顾言昭:“您看跨年晚会吗?”
曲又云:“没有想看的人,不看。”说到这,她想起了一个问题:“哎,今年各个平台的跨年晚会没有邀请你的吗?”
顾言昭笑了:“倒是有,但是档期安排不开,所?以熊哥就都帮我推了。”
曲又云:“现在的年轻爱豆都是影视歌三栖的,你唱歌怎么样?”
顾言昭说:“我啊,唱的一般。”
曲又云:“没训练过。”
顾言昭:“公司给安排过声乐课,我天赋不太好,真的一般。”
按照曲又云对他的了解。
这孩子骨子里透着传统的谦虚。
说不会的,等于多少了解一些。
说不太会的,应该是拿得出手但不出色。
说还行或者一般,那基本就等于不错了。
曲又云:“唱一个我听听吧。”
笃定?他?不会拒绝。
果然,顾言昭认命道:“您想听什么?”
曲又云:“随便你唱什么。”
顾言昭说自己天赋差,不是说谎。
经过一定?时间的声乐指点,他?知道自己音域窄,高音上不去。
低音区徘徊倒还可以。
有些小姑娘特别吃这套,传说中又苏又撩的低音炮。
顾言昭随便唱了一首最近火遍大街小巷的曲子。
清场,从最高潮开始。
是歌词里最腻人的情话。
只唱了几?句。
他?们对视着,世界仿佛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