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率军一路急行赶往邢道荣被埋伏的方向,心中盼望着邢将军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此时战场上邢道荣的部下被夹击的七零八落,响起跪地不杀的叫嚷声。
邢道荣已经被士卒给捆好了,糜威哼了一声,还以为这不下吕布之勇的人,能有多厉害呢!
结果就这?
怨不得平哥都不愿意跟他交手,那话怎么说来着?
你都不配死在我的手里。
“将军饶命!”
邢道荣此时脸色大变,着实没有料到竟然会败的如此惨烈。
焉能如此?
邢道荣满脸苦涩,我可是不下吕布之勇,竟然败在了他的手中。
本来七八分的醉意,现在去了五六分,邢道荣感慨着自己真是时运不济,若不是饮酒追击,胜负还未可知呢!
可现在,大丈夫能屈能伸,邢道荣只希望能留得一条性命。
“我愿降,我愿降啊!”
糜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方才以为多厉害呢,亏得自己如此上心的准备,诈败的时候根本就表现的不敢用力,结果,真打之后,在看他就是一坨*,就这!
“我可以去劝公子刘贤投降将军。”
“用不着你了。”
糜威瞥了一眼被捆好跪在马下的邢道荣。
不下吕布之勇,我呸,真给不下吕布之勇这个词丢人。
你邢道荣也配!
糜威差人打扫战场,不禁感叹一声,若是吕布真是如此面瓜,那我糜威早就该扬名大汉天下了。
邢道荣一听这话,顿时大感不妙,连最后那一分的醉意,也被逼出去了,大嚷道:“我有用,我真的还有用!”
“再敢鼓噪,拔了你的舌头。”
邢道荣咬着嘴唇不敢再言语,心下忧伤,要死了,这可怎么办?
跑在后面的人看见遇到埋伏的零陵郡守军士卒,转身就逃,根本就不管冲进去的人,更何况大家只是单纯的跑回去报信,绝不是逃跑。
可着实没有料到,关平就在后面率军驱赶他们。
几百人丢盔弃甲,唯恐自己跑的慢了,正撞上刘贤带来援救的士卒。
刘贤勒住缰绳,大声喊道:“二三子,邢将军呢?”
“不清楚。”
“死了吧!”
“可能被俘了,公子,快跑!”
刘贤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惊,以邢道荣之勇,被杀死还是被俘了?
难不成是被射杀了!
哎呀,邢将军肯定是替我死了。
若不是邢将军说不追击,那这波埋伏肯定就是我的了。
邢将军放心,我刘贤必定会为你报仇的。
“公子,敌军追上来了,我们该如何?公子快给那个主意啊!”
一旁的护卫焦急的道。
众人跑了一大截路来支援邢将军,本就是跑的气喘吁吁,前面又溃败一群士卒,影响了军心,若是在迎上他们以逸待劳的追兵,怕是都得折在这里。莫不如先撤回去。
关键是连邢道荣都折了,他们可真不认为自己个能打的过邢将军。
“公子,我们撤吧!”
“事不宜迟,晚了就回不去了。”
“对,撤军。既然邢将军,生死不明,那我等便快撤,绝不能折在这里,回去叫援军给邢将军报仇。”
刘贤调转马头,随着败军一块逃,他眼瞅着关平策马追来,看样子是直奔他来的。
关平见援军转身逃走,随即笑了笑,慢慢减缓马速,等一下自己后面的人马。
如今主战的依旧是步兵,而骑兵一般都是从侧面牵制,或者寻到机会再冲阵,像西北那种骑兵对冲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尤其南方河道众多,大多数都是舟楫当做骑马。
刘贤不断的回头看去,见有不少己方士卒跌倒在地,准备投降,一来一回,这就跑不动了?
“哎,公子,快进来。”周鲂在门口大声招呼着。
刘贤瞧着己方士卒正在营寨门口叫嚷,把距马等全都挪开了,正好迎接自己进去。
“驾!”
刘贤本想着一口气跑回泉陵县,可是一听到麾下叫嚷,又看见不少士卒跑进了营寨,也是稍微控制下缰绳,拐了进去。
众多士卒累倒在营寨内,露出一股死里逃生的神情,反正跑到慢的不是被俘了就是死了。
刘贤觉得必须要紧闭营寨,马上派人去找父亲求援,若是关平胆敢围困此寨,内外夹击之下,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出城迎敌,若是坐城困守,说不准要失了锐气。
一名哨骑得了刘贤的命令,往泉陵县跑去,给太守报信。
关平放缓马速,率军堵在门口。
刘贤此时站出来,拿着马鞭指着关平道:“关平,安敢侵吾境内,速速退去,饶你不死,否则大军发来,定叫你后悔不得。”
关平也没搭理他,随即挥手。
邢道荣被两名士卒押了上来。
“邢将军!”
刘贤大惊,肯定是他们把邢将军的马射死,这才趁机一拥而上绑了他。
对于邢道荣的勇武,刘贤没有丝毫怀疑过,毕竟连自己的亲卫都打不过他。
“公子,末将对不住你。”邢道荣泪流满脸。
“关平,若是你肯放了邢将军,就此退去,我既往不咎。”刘贤仗着胆子大喊一声。
“公子,降了吧,公子是打不过他们的。”
邢道荣大嚷一声,听的刘贤瞪大了眼睛,更是让其他士卒心下窃喜。
刘贤气急败坏的隔空挥舞着马鞭道:“邢道荣,莫不是你也降了?”
“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刘皇叔他也是仁义君子,定然不会欺辱我等的。”
“呸,邢道荣,我真是看错你了。”刘贤气的扔下马鞭大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