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南郡是荆州的重中之重。
不过是与孙权协商解决南郡的归属,亦或者是从孙权那里骗过来,再不济拿别的地方从孙权那里换过来。
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三种选择,毕竟表面兄弟还是要的,尽管周瑜对于刘备社团很是忌惮。
可孙权与刘备二人目前尚处于合作蜜月期,坐下来和平谈判,划分利益归属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多了一条进入益州的道路,主动权便重新掌握在了自家社团的手中。
南丝绸之路.asxs.就是成都,从五溪人开拓的小路转到这条路上去,完全可以一路到达成都。
对于自家社团老大,关平也有着清晰的认知,他可不是一朵莲花。
更不是小白莲花。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另外一层意思便是刘备与曹操也是同样的人,同样的枭雄。
是枭雄就会做枭雄的事情!
只是刘备做的没有曹老板那么过火,屠城震慑乱七八糟不得民心的事情,一样没干过,算是个有着基本原则的人。
在同时代而言,对比其余诸侯,那还真是一朵小白莲,纯洁的地方,多是让人自行惭秽,刘备与旁人主公的处事方法皆不相同。
但枭雄做事,怎么会变得迂腐起来,只是如今的时机未到罢了。
南郡终将会掌握在自家社团手中,只是不晓得大伯父,他会如何去江东孙权谈判。
这是两个社团扛把子之间的事情,周瑜想要反对,也只能举手表达他的意见。
本来赤壁一役,周瑜便风头无限,若是在反对主公定下的基调,难免会让人多想。
现在打南郡,让江东多出些力也好,免得将来他们找不到借口啊!
关平拍了拍战马屁股上的曹军印记,都是烫出来作为标记的。
“少将军当真是没有主意?”邢道荣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得主意,曹休手上还有数百骑兵呢,若是我们贸然出击的话,铁定是趁了他的意,给他个找回场子的机会。
他巴不得跟我们打一场,一雪前耻,虽说我们是表面亲兄弟,但这个机会本将军不会给他的。
让他有火也得憋着,想发泄就得往江东士卒的头上暴扣。”
坐视夷陵城陷落,岂不是落人口实?
邢道荣眨眨眼,随即又说道:“少将军,可若是我等坐视夷陵城被曹军攻陷,怕是会对主公传出不好的谣言。”
“无所谓的,往咱们主公身上泼脏水的人还少吗?不缺他们这一个真的脏水,反正消息真假难辨。”
“真假难辨?”邢道荣满脸不可思议。
关平瞧着这批骏马,心生欢喜:“老邢,别替甘宁操心了,支援友军我已经做的够好了。
昨日护送周泰进城,折损了我几十骑,我心疼坏了。
今日从曹休那里骗马,又间接的支援了守城的将士,他还想让我如何做?
冲上去与曹军殊死搏斗,就算我数说了,甘宁也不相信啊。
大丈夫一生行事,何须总是向别人解释!
我们是当将军的,当将军自然要替手下士卒的性命以及眼前的战事着想。
至于好名声,那是自家主公该关心的事情,与我无瓜,懂了吗?”
邢道荣摘下自己的铁胄,眨巴着小眼睛,一时有些不明白少将军的话。
荆州百姓士人争相来投靠主公,不就是靠着主公有个好名声嘛?
身为主公麾下,自然要时刻维护主公的名声,可到了少将军这里,怎么就变得无所谓了?
“少将军,那我们便眼睁睁的瞧着夷陵城陷落?”
“要真到了那步,你不忍心的话,也可以闭上眼睛。”
邢道荣:???
“少将军说的有道理,那我便如此这般去回复周将军了。”
跟在少将军身边,邢道荣感觉自己的人生观无时无刻都在造受冲击。
“去吧!”关平又继续看着下一匹战马:“要是夷陵城陷落了,再来告诉我。”
“喏。”
邢道荣自是往山上回复去了,周仓乃是关将军的嫡系部将,自己可万不敢耽误消息传递了。
山上一直在观察敌情的周仓,听完邢道荣的话,倒是没在说些什么。
既然少将军坐视盟友驻守的城池陷落,定是为了从从曹军手中重新把夷陵城夺回来,用自家的兵马。
可是这与少将军先前说的意思不一样啊!
算逑,既然少将军如此做,定然有自己没想到的方面,莫不如随他去吧。
论玩心眼,周仓自认为多吃了几年的盐,可还是玩不过少将军的。
就说着美马计的成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的出来的。
少将军那是去钓鱼了吗?
那是去钓马了!
“老邢,你来瞧瞧夷陵城,我休息会,总是闭着眼不得劲。”
“好嘞。”
邢道荣喜不自胜,终于又摸到了这个千里眼。
周遭士卒眼里也是一阵羡慕之色,希望一会邢将军累了,也能轮的他们瞧一瞧,看一看。
“吁。”
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即跳下几骑来。
“少将军,斥候回报。”周鲂走了几步抱拳道。
“说。”
关平依旧在马群当中,让人一会给喂一喂豆料,船上带的不少。
光喂草可不利于战马的可持续发展战略,都是金贵的战略物资。
“三十里外,发现了江东大营的先锋三千人,打的旗号是吕字。”
“吕蒙,速度不慢。”关平点点头,甘兴霸的援军就要到了。
三十里外,正常行军时间就是不足一天。
跑的太快,战力全没了,还容易遭到埋伏。
就是不晓得吕蒙他是准备一鼓作气呢,还是要休息一二,在来救援。
甘宁他能撑如此长的时间吗?
“可见到曹军的斥候?”
“见到了,双方厮杀了几阵,不过他们意在传递消息,未曾恋战。”
“伤亡如何?”
“我军斥候损失颇多,曹军的斥候像是精锐中的精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