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是关平故意为之,就是站出来为自家扛把子吸引火力的。
又是作诗扬名,又是开赌坊,弄些新鲜玩意之类的。
现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如今赌神大赛一开始,在一千斤蚩尤血的大力吸引下,许多人都动心了。
更有人嘴上说着不为那一千斤蚩尤血,就是单出的想要看看自己的赌技如何,能不能够得到赌神的称号。
与此同时,荆州各郡县的高门大户外,也贴了不少宣传纸张。
就算关平想要贴到乡间,也没有多少人识字。
封建王朝,识字率一直低的吓人。
强宗豪右的世家子弟,才是关平的目标客户。
柴桑县的府衙内,孙权的案上摆了一张黄色的纸张。
“查出来了吗?”
“主公,这并不是江东的纸张。”校事统领孙无抱拳说道:“比江东的一些纸张,质地要好上许多。”
现在民间的纸张很少有用来书写的,都是用来包裹东西的。
孙权从纸张上抬起头道:“这是关平的手段?”
“应该是!”孙无想了想又说道:“蔡伦的家乡便是桂阳郡耒阳县人士,传闻他把这门手艺也传给了家乡之人。
如今耒阳县的县令乃是陆逊陆伯言!”
出现新的纸张,必定是蔡侯的家乡出现的。
所以校事统领孙无觉得,这件事就是出自陆逊的手笔。
啪。
孙权恶狠狠的拍了下矮案。
没想到陆逊竟然背地里给关平效力。
他派校事去打探过,陆逊在耒阳县不理政事,天天看书。
没想到陆逊这个浓眉大眼的书生,竟然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实在是让孙权气的有些抓狂,可偏偏又不能对陆逊做些什么。
甚至连陆绩也不能为难,否则必定会引起江东世家的恐慌。
孙权摒弃了大哥以**江东世家的方法,转为以和为贵。
尽管孙权做出了应对,可是赌坊的生意依旧是一落千丈。
再加上蚩尤血原料的缺失,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徐祚当真是不敢再用海盐冒充了。
孙权没想到关平的报复手段,会来的如此之快。
“赌神大赛!”
孙权攥着纸张道:“这便是你预计用在江东的法子吗?”
鲁肃在一旁有些心惊,没成想这件事还有内幕。
“主公,三思啊,陆伯言他绝非是那种人前一样,人后一样的人。”
鲁肃不劝还好,孙权直接拍着矮案道:
“子敬,若我们是世仇,你每天都要对我笑,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心里会如何想?”
鲁肃一下子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家族过半人全都死于孙伯符之手,在这个以孝为主的文化和九世之仇优可报也的氛围熏陶中。
要说陆逊心中没有怨言,谁能信。
这是孙陆两家之间目前还没有解开的疙瘩。
陆逊听到之后,或许能够当面反驳。
但人心这玩意,千万别深究,否则谁也不是个好人。
孙权此时十分恼怒,开口道:“醴陵县赌坊,能不能解决掉?”
“回主公,怕是有些困难。”孙无抱拳道:“醴陵县水路虽然发达,但河面上时刻都有士卒在巡逻。”
啪。
孙权又是拍了下矮案,他觉得自己是被关平给牵着鼻子走了。
想要搞破坏,还被他给防范住了。
“差人去寻机会,就算放把火也是好的。”孙权想了想冷声道:
“万一有水贼呢,公瑾不是在巴丘吗?离得也近!”
“主公,切不可如此行事。”鲁肃急忙劝了一句。
明面上结盟,背地里互相伤害,那可真的是太讽刺了!
“曹操听闻后,一定会乐开怀的。”
江东还有水贼,传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曹贼!”
孙权又是锤了下矮案,听到汇报,他也在邺城开了赌坊,想必赚钱已经赚翻了。
曹孙刘三家,也就自己赌坊的买卖不好,客源要被关平给拐走了。
“主公说的对,曹操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鲁肃觉得很庆幸,主公没有被愤怒懵逼了双眼。
“孙无,差人也去邺城,败坏曹贼赌坊的名声,谁都别想好!”
“喏。”
鲁肃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要不要劝。
赌神大赛的报名已经开始了。
醴陵赌坊的买卖好了起来,总归是出现了一丝爆火的迹象。
无论是荆州的还是扬州的,都出现在了这里。
“少将军,这是送来的样纸。”
周鲂又送来了最新出来的样品:“黄夫人说少将军不满意,还可以改进。”
关平接过纸张,虽是一百多年前蔡伦已经改进了,但属于皇家秘法,一般人也用不起。
首先纸张就是不白,很黄,表面不平。
可总比没有强,关平就征用了一批,写完宣传语,直接送到江东贴小广告。
现在他揉了揉纸张,当手纸不错,免得天天棍呱呱。
关平记得从古到今制造的纸张没怎么变过,只是纸张的原材料一直在变化,变得更加先进。
“还需要再改进。”
糜威却是一把拿过来,仔细看着纸张道:“平哥,就这种纸你还不满意?多好的纸啊,写字完全没有问题!”
“子鱼,你记录一下。”关平撇撇嘴说道:“我上次看过了制纸的步骤,我仔细想了想。
用一个活动的竹帘放在框架上,反覆能捞出成千上万张湿纸,可提高工效。
在加工制造技术上,加强碱液蒸煮和舂捣,试试能不能改进了纸的质量,摸着还是不光滑,书写有问题!”
周鲂在竹简上写完之后,问道:“少将军,还有吗?”
关平想了想之后,又开口道:“黄夫人说蔡侯的老家是哪里来着,就在咱们控制的地界,在派人去问一问,是否有遗漏。”
“在桂阳郡耒阳县!”
“巧了吗,这不是。”关平笑了笑,陆逊不在自己的治下:“他最近如何了,可有他的消息?”
“听闻风评不是很好,不理政事,天天在府中看书。”周鲂对于此人不可为不印象深刻。
一个是少将军亲自给诓骗回来的。
二是,在刘皇叔的麾下,就这么一位敢如此懈怠的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