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叔的话,我爹他身体好的很,尤其是得了师爷的功法,勤学苦练,又给我生了个弟弟。”
关平眨了眨眼睛,讲道理士壹岁数也不小了:
“哈哈,师弟他又有孩子的事情,我竟然不知,得想想送什么礼。”
“师叔这些年一直征战在外,交州偏远,只是妾生子,
故而父亲也没有专门派人告诉师叔,些许小事焉能劳烦师叔记挂。”
士匡有些拘谨,不过弟弟确实是庶子,他也不怎么在乎。
无论是在将来的继承上,还是各种好处,都是他这个嫡子的,这便是规矩。
对于别人的家室,关平也懒得管:
“这次依旧要前往交州进行拉练演习,只不过需要暗中进行,不可惊动他人。”
“明白。”
士匡疯狂点头,师叔这是有秘密大事要交代给我啊。
“你带着这封信回去见你爹,到时候放出风声招些善水的士卒,就说朱崖郡的异族叛乱,需要平叛。”
朱崖郡隶属于合浦郡,是士壹的治下。
士匡闻听此言更是欢喜:“好叫师叔知晓,交州不善水的人少,当然山林当中的野人是不算数的。”
“那就好,此事需要秘密进行,另外我会对外宣传吴巨有动作,你爹也好做好防范措施。”
“喏。”士匡抱拳,随即小声道:“师叔是否又要有大动作了。”
“嗯,成败就在你们这些去交州的人身上了。”关平把信盖上自己的新印章:“加油啊,师侄!”
“喏。”
士匡当即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一定谨记校训,为匡扶汉室做出自己的贡献。
安排完了这些,关平才汇合神医华佗一同登船,跟随诸葛瑾前往建业。
建业临江控淮,势要凭险,看着就是江东水军江防要塞和城防据点。
周围数十里,还有新建的两个卫星城作为拱卫。
关平一路看来,顺流而下,想要攻取建业,怕是不太容易。
好在孙权对于长江下游并无多少防范之意。
如今建业城无外郭,城内的商业活动大为繁荣。
关平透过牛车向外仔细观看,不得不说,买卖是真的兴盛。
牛车沿着主干道一直往前走,再就是军营的建筑风格。
最后是类似“皇宫”的建筑了,在中部偏北,周遭有城墙。
旌旗招展,关平下了牛车,诸葛瑾带着他与华佗一同往里去。
鲁肃被孙权安置在他的府邸内,派人悉心照料。
今日听闻诸葛瑾带着关平与神医华佗来了,急忙走出来迎接,不为关平,就为华佗。
因为孙权看着鲁肃是当真有些熬不住了。
双方简单的会面后,华佗便被引进房间,给鲁肃诊治。
孙权与关平二人站在屋外赏花。
“我听闻玄德他已经称汉中王了?”孙权碧眼微眯:“此事怕是不合礼制。”
“难道曹操称魏王,就符合礼制了吗?”关平盯着眼前的花:
“我大伯父此举也是为了与曹操抗衡。”
孙权继续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花:“不知玄德他下一步的计划是如何打算的?”
“此次除了省亲,还有一事就是想要与吴侯商议,攻伐曹操。”
关平从袖口里掏出书信,递给孙权道:“此乃我大伯父的意思。”
孙权拿过来,拆开信口,认真研读了一遍,随即笑了笑:
“平分天下,此事当真是刘玄德能够提出来的?
莫不是来消遣我的!”
“吴侯,此事没有什么不可能!”关平收回视线,单手扶着剑柄:
“曹操所希望的无非是孙刘两家联盟破裂,他好一一几支。
如果我们不能合起伙来消灭曹操,那将来我们被曹操所灭,
曹操占据荆州,皆是有了造船基地,便会顺江而下,攻灭江东啊!”
“难不成刘玄德占据荆州,实力大增后,就不会如此做吗?”
孙权把信装好,随即递给了一旁的甘宁,让他好生拿着,到时候给鲁肃看看。
“实不相瞒,你我都清楚,攻灭曹操后,孙刘两家也该一决生死了。
到底是我们大汉三兴,还是孙家新立社稷,也未可知乎。
但紧要的,孙刘两家还是活在曹操的威慑之下,若是曹操势力不灭,那所有的畅想都是白搭。”
“那为何不是曹孙两家覆灭刘备,再互相争斗呢?”
“原来吴侯当真是这般想的。”
“你方才所言,不也是从自家的角度设想吗?”
“依我之见,江东占据徐、青等州,可以有效的训练步骑。
通过数次攻打合肥城,想必吴侯对于自家步骑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的认知。
若是不走出江东去,总是水军这一条腿独大,那水军总会有落寞的时候。”
关平瞥了甘宁一眼:“若是吴侯在青徐等地站稳脚跟,便占据了大量的土地与人马,足可以训练出相应的步骑。
若是曹孙两家灭了我大伯父,那你们该如何划分?
曹操会给江东时间,用来训练麾下步骑吗?
显然不会!”
“这就是你所说的三路进攻曹操的计划?”孙权没搭理关平话茬,反倒是问了他的作战计划。
“没错,从长安和襄阳出兵,而吴侯可以出兵徐州,定会叫曹操首尾不相顾!”
“此计策倒是中规中矩。”孙权评论了一句,谁都能想到。
“我大伯父在长安屯兵,我父亲在襄阳屯兵,不从这两处出兵,还能再从哪里调拨人马攻打曹操呢!”
关平也没想瞒着,不管如何,三家的目光都会放在这两处。
“此事容我三思。”孙权叹了口气道:“曹操屡次犯我边境,大军征战,损失较大。
更重要的是曹操每次都会派人煽动江东的山越,进行叛乱,与他响应,损失颇大。
再加上子敬他又病重,我就是想要出兵徐州,那也需要时间啊!”
“也好,我倒是不急,我大伯父正在厉兵秣马,训练骑兵,准备北伐中原,也需要时间。”
关平望着屋内道:“若是子敬先生不幸病逝,那吴侯又损失了一个左膀右臂,我们同样也损失了一个战友。”
甘宁看着关平道:“我记得关小将军医治人可是有一手的,怎么今日藏私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