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碎了呢?怎么那么容易碎了?因为我夺了你爸爸的位子?你好像从来就问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对上他那双早已染上了烦躁和怒火的眼睛道:“有为什么又能如何呢,就能抹平你害我爸爸破产的事实,还是能抹平你对我的伤害。在你决定这样去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人是没有回头路的,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过了,它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定格了,永恒了,再也改变不了了。”
“所以我是怎么伤害你的?”他离她更近了,嘴唇几乎贴着她的唇,她能感觉到他翻涌的情绪,甚至能听到他变快变沉的呼吸。
“还是你在乎的人只有你的爸爸,我,薄锦业,不过是你江大小姐生活的调剂品。或者,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爱上我?是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总是奉承、恭维你?因为我总是冷着你,远离你,伤了你江大小姐的面子,所以激起了你的征服欲?”
她突然就落泪了,一颗有一颗的从眼眶里滚落,她怎么都控制不了,或者她的情绪到了某个临界点,崩了,她也不想去控制了。
那句你为什么要这么玷污我对你的爱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死死的压了回去。
仿佛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为什么哭?”他的大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因为你无法辩驳对不对?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她艰难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泪挤回去,“你要这样想,我,唔……”她的话却被他的吻吞掉了。
他发狠的吻着她的唇瓣,暴力而霸道,惩罚着,蹂躏着。
“以后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他盯着她红肿的唇一字一顿道:“你是薄太太,是我的妻子,以后是我孩子的妈妈,你只能爱我,不爱也要装作很爱。”
“我累了,”她推开他的手,蹭的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张绷到了极致的弓,连呼吸都是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先去洗洗。”
她惶恐的,逃离般的走出了书房,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狠狠地砸在了她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上。
她本能的咽了口唾沫,逃离般的快步往卧室走去。
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低气压环绕的屋子里,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紧绷着,一张俊脸阴沉的能滴出墨来,冷厉而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