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轻呷了一口茶,以为佟登拘谨,便是用着拿茶盖的手向前一挥道:“你当成自己家即可,坐吧!”
“是!”佟登应了一声,便是到旁边的空椅坐了下去。
杨博心知刘焘不可能像杨选那般听话,便是对着佟登叮嘱了一番,只是突然发现佟登的额头竟然渗着汗珠子,正以为他是生病的时候,结果发现他的屁股离椅把竟然有几寸远,不由得哑然失笑地询问道:“佟登,你为何不坐?”
“我……我怕坐坏了!”佟登显得老实地回答道。
他的身子骨架子非比寻常人,故而体重亦是远重于常人,看着这椅子价值不菲,却是不敢实坐,担心自己将这名贵的椅子给坐坏了。
“你倒是有点眼光,这便是琼州黄花梨,但这只是能传千年的物件,你坐不坏的!”杨博抬眼望着佟登,显得有些得意地道。
佟登一听竟然是琼州黄花梨,却是猛地站了起来,担心自己这个举动会触怒到杨博,急忙进行解释道:“这是老帅传千年的物件,卑职万万不敢坐!”
杨博显得是啼笑皆非,不过他最欣赏便是佟登的憨厚和忠诚,便是豪迈地道:“只要你能尽心帮老夫办差,此等物件便赠予你一套,便给你佟家一套传承千年的物件!”
佟登的眼睛微亮,当即认真地拱手道:“那卑职先行谢过老帅了!”
“我交代的事情可记清楚了吗?”杨博轻呷了一口茶,便是认真地询问道。
佟登显得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有脑袋道:“老帅的话,卑职已经一字不落地记到这里了!”
“很好,你回去吧!”杨博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吩咐道。
佟登恭敬地施予一礼,便是转身大步离开。
只是走到阴暗院子的时候,却是跟着一个匆匆的人影撞得正着,却是听到哎呀地一声。佟登将人扶起来一看,竟然是杨博的幕僚靳先生,急忙向这位靳先生道歉。
靳先生被这个巨汉吓得面如土色,待看清佟登真容的时候,这才用力地拍了拍胸口定神,然后又是匆匆地向着正堂走去。
靳先生五十多岁,是出身于山西蒲州的幕僚,颇得杨博的信任和器重,见到堂中的杨博当即便是道:“事情不好了!”
“怎么了?”杨博看着匆匆归来的幕僚,显得疑惑地询问道。
靳先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本正经地询问道:“东翁,广东和福建的战事,你打算进行如何处置?”
“自然是重赏!”杨博显得很是自然地回应道。
靳先生似乎早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当即便是摇头道:“不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