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坐在锦绣堆里。
四周热闹非凡:戏台上锣鼓喧天台下欢声笑语然而云乔听不清。
她想让自己想想以往过年的趣事。
她和外婆在老家过年、在广州过年等都很热闹有趣。
然而大脑却像是有了自己主张它拼了命往席兰廷那边拐。
想起老家那株桑树的影子挥之不去她就想起席兰廷说她在树上摘桑葚吃像只野猴子。
想到广州她又想起上次广州一行席兰廷一路护送保驾护航甚至有涉嫌弄死徐家老太爷只为给云乔解决后顾之忧。
她想到了这里深感自己不可救药:七叔是你能肖想的吗?
就七叔那张嘴能把云乔这点妄念变成奚落骂得她狗血喷头。
可她到底年轻。
这些年见过那么多人不乏有很优秀的比如程立却从未有人让云乔如此牵挂一时不见就要牵肠挂肚。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
急促锣鼓声戏台上的武旦正在翻跟头惹得众人哄笑鼓掌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云乔这声叹息被淹没其中不见了踪迹。
没人留意她异样。
看戏时她与姜氏兄妹坐在后面这张四人桌只坐了他们仨。
和云乔的好色相比这对兄妹的烦恼就难多了。
他们俩明明有恩爱和睦的父母但一夜之间母亲踢翻了维持已久的局面家都要散了。
姜小姐的愁是明面上的姜少的苦是在心里的。
他们俩和云乔一样不能入戏都在想自己心事整个热闹都与他们无关。
云乔实在坐不住站起身要走。
姜少回神:“姑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