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席四爷受不了。
要是席四爷知道自己去趟日本留学丢了妻子又丢了女儿而他和两个假的过了七八年不知他心情如何。
“他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太糊涂了。”云乔想到这里不免感叹。
不过她倒也没因此看不起席四爷。
席四爷的确是糊里糊涂过。大家庭出生、长大他从小到大不争不抢若不糊涂恐怕他早已把自己逼死了。
云乔只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不讨厌笨人。
不过真正的席文澜估计已经去世了吧?她临死之前肯定恨自己父亲无知无觉不能救她。
想到这些云乔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
夜很漫长。
破旧的阁楼内带着几分沉默与燥热男人与年轻女子纠缠着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盛晖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要不然他不会如此轻浮的跟这么个女郎到她这破房子里苟合。
然而他这会儿浑身燥热理智全无。
女郎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摩挲着爱意绵绵。
盛晖这会儿还不知道外面炸了天他都分不出神志了。
倏然一道光在光线幽淡房间里很不起眼。
盛晖脑子里炸开了花而钢刀扎穿他胸口时他脑子里慢了半拍。
他身下的人像条鱼似的身手灵活已经悄悄离开了他的压制。
盛晖低头首先看到了胸口的刀柄而后才感受到了那一阵剧痛他徒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有人从身后薅住了他短短头发冰凉在他脖子上一划血溅得老高喷射得整个墙壁一片猩红。鬼魅似的削瘦身影从窗口跳出去又用一根丝线拉住了里面的窗栓悄无声息的关紧了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