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无关这让他非常憎恶憎恨到想要杀了她。
她理应是他的。
她死了她的尸骨都应该属于他。
“……我可能真是个变态。”他站在一地阳光与木屑里自嘲一笑。
他想起学医时候教授非要开除他说他精神不太正常。
他离开的时候那教授也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与女同学发生不正当关系见了报纸损害学校名声。
那杯水是他放了药;照片是他偷偷拍的寄给报社的。
那时候他觉得有仇报仇自己很正常一个人。
他打小比同龄人成熟心肠硬。有时候听不得任何反对的声音事事都要自己做主。
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这些年也遇到过女孩子也有人喜欢他可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们。
他没有这种冲动。
他因肢解大体被医学院开除说他残忍、反人类。
他当时不带任何情绪他没有因为肢解大体老师而兴奋或者激动他平静极了只是想知道自己行不行能否切割得精准。
教授与学校大题小做这件事他一直深感冤枉只是他不屑于伸冤。
直到他遇到了闻路瑶。
那些潜伏的、浅淡的情绪随着他的心动而扩大随着闻路瑶的拒绝而加剧。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面目狰狞。
薛正东下楼去给程立打了个电话:“我恐怕不能继续担任理事了我要回北平去。”
程立电话里劝了他几句。
薛正东主意已定。
他得走。
再不走他就会闯下无法收拾的祸事——将来他会后悔会悔恨终身。
薛正东心里很颓然失落在他胸腔一阵阵撞击让他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