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她若是稍微理智点就应该从他身边逃走逃到欧洲去找个偏僻地方躲起来。
难道她不应该想想他为何苦苦找寻她吗?也许他想要她的命让他彻底恢复自由身。
以前都不过尔尔离开了就像她死了一样忘记她却在几千年后找寻她自然是别有所图的。
而他现在半死不活离开了孔雀河就会痛不欲生都是因为云乔的诅咒他心里能不恨她吗?
这些她都知道但她不往这方面琢磨。
“他想要我死、想要我的命给他就是了;而我想要他一天也够了。”
云乔不提旧事哪怕提也只是提他们俩愉快的。
能和他耳鬓厮磨的时光是她可望不可即的。
只要他不翻旧账云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开开心心挑选了旗袍交到他手里让他为自己穿:“我今天要穿这件。”
哪怕明日就死了死在他手里她也高兴。
这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可以奉献一切。他总说她傻说她愚蠢也许是真的——她不太聪明。
“这件太素了我们俩还在新婚期。”席兰廷道“绯红色那件。”
云乔听到“新婚”二字心中似开了花。她脸上的笑容始终灿烂心花哪怕只能开一瞬她也要快快活活、开得美丽。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也不会再失望了。
她挑选了绯红色旗袍。
旗袍是银扣的。
银扣滑溜又细又密集一颗颗扣得艰难。
席兰廷耐心扣着并没有不耐烦。
“挺好看。”他给她整了整衣领。
云乔在他下巴上亲了亲:“谢谢。”
席兰廷:“不要勾我。否则出不去了。”
也像是曾经“不要勾我。早朝那么多人被人瞧见了不像话。”
云乔低头看他低低笑了。
席兰廷勾起她下巴“要出去吗?还是等中午再出去算了?”
云乔急忙躲开:“要出去!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她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