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蕙兰往事蜂拥而至。
初次见她秦余三十年纪马帮小小头目没什么远大目标只想要钱与地盘。
他们拿到了一笔钱替人绑架姜家的少爷与少奶奶。
那位少爷——后来是北方政府显赫的姜总长丢下了自己的妻子一个人跑了。
秦余的人抓到了姜家少奶奶。
见到她他倒是一愣:“是否抓错了?”
那时候还没照片只一幅画像:圆脸女人和丈夫坐在一起怀里抱着两个孩子旁边还站了个小男孩。
姜家少奶奶是三个孩子的娘。
然而她一张圆脸又白又嫩似能掐出水。
饶是生了三个孩子她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花信年华美艳中添三分妇人的成熟韵致令人垂涎。
“她是三个孩子的娘?可腰真细。”
“皮肤白大户人家的女人是不是天天用羊奶擦脸?她身上有奶香。”
“可能她孩子还没断奶吧。”
“豪门大户的少奶奶不用自己喂奶有乳娘的。”
手下的人少不得议论她。
议论她婀娜身段、雪色肌肤议论她乌亮柔软的头发议论她不显年纪的美貌。
秦余管束住了他们。
而他自己也会用余光去打量她。
她很镇定虽然一双眼睛里压抑着惊骇却从来不哭不闹。
她软声细语告诉他:“我娘家有钱我婆家也有钱。不要害我你们想要的都会有的。”
她在谈条件。
“我娘家兄长当家亲兄长他一直很疼我;我给姜家生了三个孩子他们也会在乎我。”
秦余冷冷告诉她:“你丈夫丢下你跑了。”
女人眼睛里顿时蒙上了一层灰。
灰蒙蒙的似有雾气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
仇家不仅仅要赎金还要姜家和她娘家蒙羞故而给她喂食福寿膏。
秦余率领手下几百人无恶不作自然也没什么良知。
而后的十几年他时常会想起当初的种种。
记得初见她时候的惊艳:出身富贵、嫁入豪门的女人就像一朵盛绽的蕙兰娇而媚跟路边随地开的野花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