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得解释。
这怎么说。
他?就是故意的,在知道她想要?贷款买房的时候就暗搓搓有?了计划。
“你别跟着我。”盛苓仰头去看,却给?人睥睨的错觉,语调又冷又沉,凉薄的呼吸喷到他?的下巴处,“你再追着我,我就把那晚你被我压着的事情说出去。”
沈里脚步慢了。
她转身?就走?。
女人狠起来,还真是……
沈里好气又好笑,这件事竟然成了被威胁的把柄,他?有?什?么好怕的,男人在下一次怎么了,不更有?情调吗?
回头,看见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但胖嘟嘟的身?体还贴着墙壁如同壁虎的刘全有?。
沈里:“你听?见什?么了吗?”
刘全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
…
“在哪。”
“家里。”
“出来吧,老地方喝酒。”
一个电话,盛苓就把何?木木叫出来。
所谓的老地方是这座城市颇为热闹的夜店,店门虽小,但里面闹腾,也没有?流氓地痞。
盛苓没喝酒,她不舒服,只想要?温温的牛奶,店里没有?,服务生倒是贴心地给?她热来。
何?木木一个劲儿往自己嘴里灌冰啤,一副等她喝完酒开始说话的样子。
偏角落的卡座,盛苓透过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复杂装饰,看着前?方的歌舞,笑道:“以前?算命的人告诉我,说我一辈子都很苦。”
“生活就像糖衣药丸,你不能把它含在嘴里,你得在它变苦之?前?赶紧咽下去。”
何?木木感慨完后?,打算说说自己前?段时间的事,却发现盛苓往舞池中走?去。
她懒得追,先喝完酒再说。
“她人呢?”
突如其来的男人身?子立在矮桌前?,手指了指何?木木对面空了的牛奶杯。
尽管对他?印象不深,但这个英俊面孔让何?木木一下子就想到之?前?盛苓提起的人,他?问得话又那么随意,两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跳舞呢。”何?木木回答,又闷头闷脑喝酒,“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没有?。”
“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才会来这里。”
何?木木可能喝得有?点多,话说得也随意而杂碎,“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就对她好一点,内心缺失的人,一点点好都是爱。”
沈里问:“她以前?受过情伤?”
“这倒没有?。”何?木木耸肩,“我只知道她很小的时候被人欺负,从初中剪了短发,练了跆拳道,大?学时才蓄起长发,直到现在。”
怪不得,她人看似弱不禁风,凶起来……还挺招架不住呢。
“沈老板,我跟你说,你可不要?惹她。”
何?木木抿了口酒,“高中时有?人欺负她,知道她害怕蜘蛛,把一个带白卵的母蜘蛛放在她头上,盛苓当时很淡定。第二天呢,男同学突然就出车祸断腿了,盛苓也没来上学,据说在家玩了一上午的蜘蛛,克服恐惧。”
“还有?……”
何?木木借着酒意,说起来没完没了。
沈里已经进了舞池。
打听?到她下班后?来这里,他?一路尾随跟过来了。
本来就是他?卑鄙在先,低头俯首哄自己的女人,不是丢脸的事。
嘈杂拥挤的人群,沈里将跟着音乐蹦迪的盛苓拖出来,强行半拉着,不经意地,听?见一声衣料扯断的声响。
她穿的不是超短裙,而是学生风的圆领卫衣,搭了及膝的格子裙,乍一看还以为刚入学的大?学生。
“你干嘛?”盛苓蹙眉看着自己撕了口子的裙子,“你能不能轻点?”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裙子,还对不起他?之?前?瞒着她所做的事。
“只是坏了一个角,不会走?光。”沈里稍稍俯下身?看过后?,给?出结论,“我帮你打个结,可以吗?”
盛苓难得乖巧地点头,被他?从舞池中拉出来后?乖巧站在一个凤尾竹盆栽前?,没有?不满,好整以暇看别人跟着节拍舞动。
至于裙边,随他?去好了。
沈里单膝半跪在地上,鼻间是轻轻飘来的气息,她的裙子是出公司前?刚换的,上面还有?漂洗时落下的香气。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摸遍裙子上下,挑了顺眼的两个带子,可以用蝴蝶结掩盖撕拉的痕迹。
“好了没有??”盛苓问道。
话音落下,一个走?路带风拿着托盘的服务生路过。
托盘带起的风,不偏不倚往他?们这边吹去。
掀起了她的裙边。
其他?人也许看不见,但半蹲着,呈现出求婚姿势的沈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次穿的不是他?买的那条。
而是带有?碎花的浅白色小裤裤,简单款,由于离得近,还能看见外侧突出的骨头。
等风吹过,盛苓再想捂裙已经来不及,急慌慌地蹲了下来。
殊不知,越是半遮半掩,越容易引人遐想。昏暗的环境不影响刚才春似的的风景,模糊之?中,反而加深男人脑海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