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凌烟的心却更疼了。现在她的身边只剩下宁青了,她不会再让宁青有事的。所以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她都要稳住心情,别再连累了宁青。
但是,夜泣和小萌他们还能撑住吗?他们身上那么重的伤,又中了毒,谌凌烟真怕自己真的想不出办法救他们的话,他们又会怎样?
谌凌烟虽然心急如焚,可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太冲动了。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安心的等。
但这一整天下来,谌凌烟都没有看到薛骁,叫宁青再出去打听,也没有薛骁回来的消息。再后来管家过来传话,说是王爷在宫中陪皇上饮宴,今晚就留宿宫中了。
谌凌烟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平时不是依赖别人的人,也从来不会强求薛骁整天都陪在自己的身边,但不得不说,当她醒来之后,却是第一个想要看到的就是薛骁。
不过,薛骁没有回来,于子墨却来了。
谌凌烟因为吃不下煮鸡蛋了,宁青又是死脑筋一个,不肯让谌凌烟再吃别的食物,所以谌凌烟一边是饿的前心贴后背、胃里冒酸水,一边又看着那剥了壳的煮鸡蛋心里恶心,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面朝着床里躺着。
然后就听到窗棂发出响声,谌凌烟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于子墨那张俊脸从窗扉敞开的缝隙里一点点的探进来,然后就是一个灿烂的笑意。
“羽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进来吧,还在窗缝里夹着干嘛。”谌凌烟又好气、又好笑,但她自觉得和于子墨之间相处总是很轻松,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于子墨这才推开窗户,身子一轻就纵跃进来,然后直接来到了谌凌烟的床边,也一样不避讳什么,就坐在了床沿上。
按照古代的礼法,这已经是非常越矩的行为了。若是被某些死咬着规矩不放到人看到,估计把他们两个拖出去浸猪笼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谌凌烟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于子墨对谌凌烟更是亲密的好像自家姐妹一般。何况他又是薛骁好兄弟,简直把谌凌烟当成自己嫂子一样,所以半点忌讳都没有,也不担心被人编排。
见于子墨坐的稳当,谌凌烟不由得想起让他帮忙,或许能够问到一些夜泣和小萌的事情。
只是谌凌烟还没开口,于子墨先是一眼就看到了谌凌烟手腕上的寒金铁链。于子墨的萌孔微微一缩,继而又被那把无极锁纠缠住了视线。
片刻之后,于子墨才抬起头来看着谌凌烟道:“烟烟,对不起。”
“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一下,倒是让谌凌烟愣住了。
她可是好久没有见于子墨了,怎么一开口就听到他说道歉的话?何况他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羽公子风.流无比,整日的流连花丛,可自己又不是他娘,又不是他媳妇,他和自己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