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谌凌烟觉得内心舒畅很多。
“你说得不错。过了的就过了,不能用曾经绑住自己,一切应该要由现在决定,尤其是感情这回事。”
得到薛骁的认同,谌凌烟的心情大好。
两人又闲聊了许久,谌凌烟突然想到一件事,“啊,我身边的那个宫女还在岸边等我呢。”
薛骁看见谌凌烟咋咋呼呼的可爱样,含笑道:“可能她等不到你,早就回去了吧。”
“不行,我们赶紧回去吧。”谌凌烟真怕碧儿一个人傻兮兮地在岸边等。
薛骁点点头,便取来船桨,走出了内室。
当船靠岸时,已近寅时。周遭整齐停靠了许多只小船,船上的灯火也都熄灭了。岸边只有承办诗学会的大船还亮着灯,里面隐隐传来几声酒杯碰撞的声音。
薛骁一接近岸边时,一个太监便迎了上来,将小船船头的绳子提了去,绑在固定的木桩上。薛骁伸伸手,想要扶谌凌烟下船,谌凌烟却只顾着找碧儿,没注意到薛骁的动作,径自跳下了船,薛骁尴尬地缩回被晾在半空中的手。
谌凌烟环顾四周,并未看到有人影等候。这里离自己上船的地方不远,的确未看到碧儿。谌凌烟问牵绳的太监,“你见过有个叫碧儿的宫女吗?”
太监恭敬道:“是脸上有疤的那个吗?”
“对,是她。”
“她在岸边等了许久,子时过半就走了。”
得知她已经回去,谌凌烟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薛骁道。
谌凌烟点点头,自己不认识去厢房的路,虽不愿再麻烦薛骁,但也没有办法。
下了船后,两人似乎话都少了很多。夜风吹来,谌凌烟身着单薄,一阵瑟缩。薛骁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递给谌凌烟。
谌凌烟摆摆手,拒绝了薛骁的好意。然而薛骁却并不理会,温柔而霸道地为她披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有种奇异的感觉在空气中流转,让人局促不安。谌凌烟急于打破这份莫名的局促,刚想出言,却听见一声猫叫,谌凌烟低头,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在脚旁。
谌凌烟自小就怕两种生物,一是老鼠,二是猫。那种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就好像有人怕高、有人看到血会晕一样。谌凌烟尖叫一声,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怕,不怕,只是一只猫而已,它已经走了。”薛骁温柔地抚着谌凌烟的后背,安慰着。
“皇宫里怎么也有猫啊?”谌凌烟余惊未定。
“许是宫里哪个妃嫔养的吧。你怎么会怕猫?”
“你难道不觉得猫的叫声特别恐怖,特别凄惨吗?活脱脱像个地狱使者,下一秒就要扑来取你性命。”谌凌烟后怕道。
薛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