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骁脸色变了变,“流火摔下来的时候,你是可以跃回崖上的吧?”
不知怎的,谌凌烟竟有些害怕薛骁这个样子,吞了吞口水,道:“可是流火……已经掉下去了,所以我就……”
谌凌烟话还没说完,流火就倚靠过来,大大的马脸竟放得低低的,蹭着谌凌烟的肩膀。薛骁有些惊讶,继而了悟的神色一闪而过,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们也是算患难见真情。你已经收服流火了。”
“什么?”谌凌烟被这话惊得差点跳起来,伤口又被扯得疼,“我收服流火了?”
“对。流火、星魄这类奇马,永远都只效忠一个主子,一旦易主,之前的主人便与他无关。方才我在外吹哨三声,流火却未感应到,我以为是它重伤,如今看来,应该是它的心思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你身上。”
谌凌烟惊讶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吗?我收服它了?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薛骁摇了摇头,“你用真心收服了它。”
谌凌烟真想跳起来欢呼雀跃,兴头上却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世子,可是我不会召唤流火。早晨的时候,我学你吹哨,可是……”
薛骁笑道:“吹哨只是一种形式罢了。当流火认定你时,你咳嗽几声、拍掌或者其他动作,都可以作为你们的暗号。但它不认你,你再怎么做也没用。”
谌凌烟恍然大悟,摸摸身边流火的头,笑骂道:“你这小子!”
“流火……”薛骁欲言又止,还是说出了口,“流火其实是母的。”
“什么?”谌凌烟有些惊讶,“性子这么粗暴,我还以为是公的呢。”
流火似乎有些不满地轻哼了两声,扭过脸去继续吃草。
“世子,当初你是怎么收服星魄和流火的?”谌凌烟好奇道。
薛骁摆摆手,“星魄是我用驭马术降服的。至于流火……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收服过流火。”
“什么?”谌凌烟瞪大了眼睛。
“没错。当初我在雪山脚下救了它一命,它便一直跟着我了。这不是收服,这只是它在报恩。”
“原来是这样……”
“你……今天的练习还好吗?”薛骁问道,感觉今天流火让她吃了很多苦头。
谌凌烟撑起身子,扭头看着他,有些沮丧,“我才刚能快跑,还不会及时转弯和停,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