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的祈祷并没有成功。
巴飞特和卫兵两人没有防护器具。
弩箭击中身体的瞬间,两人恐怕就已经死了。
当场死亡,至少降低了两人走时的痛苦。
营寨中的叛乱很快平定。
巴氏倒戈后,其余三家迅速认清形势,协助沙摩柯平叛。
集结重兵的沙摩柯,彻底瓦解了覃氏的抵抗。
覆灭之前,覃氏送出了一些人。
除了少量护卫,剩下的都是年轻俊杰,其中就有覃凯夫。
战后军务繁重,沙摩柯留在自己的房子里,接见部属,稳定人心。
廖化则悄悄离开,寻找自己的卫兵。
来到营门处,廖化正好遇到了卫兵们。
两名卫兵架着一名瘸腿的蛮兵,来到了营门前。
廖化不认识伤者,营门的守兵却很吃惊,其中一人大惊失色,“巴适,你还敢回来。”
巴适这个名字,廖化只听过一次,却印象深刻。
对方是谋害老王的重大嫌疑人。
叫做巴适的年轻人讪讪的解释道:“什么叫我回来了,我一直都没走,我被覃凯夫害了。”
卫兵却出了真相。
覃氏逃亡的时候,巴适也随行,一行人从卫兵面前经过,巴适正好摔伤了退。
逃亡的队伍没有理会巴适这个累赘,直接跑了。
两名卫兵救起伤员,不顾巴适的反对,准备入营治疗,才遇到了廖化。
廖化知道,沙摩柯等巴适的消息,已经等了太长时间。
所以,廖化和随从三人,押着巴适,回到沙摩柯的房间。
还在和属下谈话的沙摩柯,立即被巴适吸引了注意力,破口大骂。
“我的父亲对你很信任,知道你家条件不好,还给你很多好处,你为什么害我父亲?”
面对蛮王的指责,巴适浑身颤抖,“启禀大王,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对老王下毒。”
沙摩柯冷哼了一声,“心里没鬼,那你跑什么?”
巴适冷汗直流,“覃凯夫曾经让我给老王送过一盒点心,毒药恐怕下在了那些东西里面。”
沙摩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如果医治及时,父亲也不会死了。”
巴适擦了一把汗,“营地流传着下咒的传闻,我当时没想到覃凯夫敢下毒。”
巴适拼命想洗脱自己的罪名,但沙摩柯却没有那么好骗。
“如果你真的无辜,那么,当我公布老王死因,询问你时,你不仅不应该跑,反而应当告诉我事实。”
廖化也在一边帮腔,“没错,确实这么回事,如果你一开始就说明真相,虽然救不回老王,却可以提前暴露覃氏诡计。”
巴适连忙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本来也想跟大王汇报情况,但是,覃家控制了我的亲人,逼迫我逃亡,我也是逼不得已。”
廖化继续追问,“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巴适还在犹豫,沙摩柯厉声吼道,“都已经现在了,你还想狡辩吗?”
沙摩柯这一呵斥,巴适彻底放弃了抵抗,“我替覃氏给江东军送了不少消息,江东军也用我来传话。”
一旦开始坦白,巴适也不再隐瞒了,“覃凯夫给过我很多好处,这不是第一次,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提出过非分请求,我也没想到,他胆敢下毒。”
沙摩柯的表情趋于冷漠,他也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小人物。
仅仅因为他的那一点点贪念,就导致了老王的死亡。
沙摩柯陷入了沉思,廖化却问起了巴适,“你用的什么毒药,有什么解药,还剩下多少?”
巴适连忙摇头,看表情,差点哭了出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廖化叹了一口气,中毒的两名蛮兵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果然,沙摩柯似乎很疲惫,摆了摆手,下令随从把巴适带下去关押。
随从拖走巴适的时候,巴适依旧骂骂咧咧的。
沙摩柯似乎也受到了打击,驱赶了在场的下属。
众人离开的同时,廖化本打算一起离开,询问巴适关于江东军和覃氏的密谋。
一名蛮兵走进房间,“报告大王,覃氏族长已经带到。”
沙摩柯的情绪重新激动了起来,要求蛮兵把族长带进房间。
蛮兵很快带回了一名和巴飞特年纪相仿的老者。
尽管有意控制情绪,但沙摩柯的语气仍旧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