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我不相信她的善良，我只知道人证物证俱在。张教授，怀青中学的监控很清晰。”说着，楚焱动了动手腕，面露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至于调解一事或许你该去找孟深意，在我这里就是公事公办。”
张扬点头，转身问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汪雪：“同学，除了汤宝儿，你们口中的那位老师现在在哪儿？你知道悠悠为什么要推她吗？”
汪雪摇摇头。“我不知道乔老师在哪里。不过……”
“不过什么？”
张扬一时着急便想抓住汪雪的胳膊，神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友好。
汪正远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想上前护着，结果却被楚焱抢了先。“张教授，请你自重。”
楚焱与张扬不熟，也没什么来往，最多也就是知道有对方这个人物的存在且见过几面罢了。不过认识张扬的人都知道，他极为宠溺自己的妹妹，这一点楚焱自然也清楚。
汪雪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所谓安全感，大抵是如此。
张扬终于冷静下来，他道：“好，我不冲动，那同学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
汪雪想了想，道：“今天乔老师提前来教室了，吴悠看到乔老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说孟深意同学是故意让她来怀青中学，还说乔老师和她的哥哥有过一段……”
汪雪想说就是张扬，可是又不确定。
毕竟乔薇老师已经三十多岁了，而眼前的张扬教授最多二十七八岁，甚至更小。从年纪上来说，汪雪觉得两人并不像谈过恋爱的样子。
可是汪雪的话却让张扬乱了心神，喉结微动，他问：“你们的老师是……”
“乔薇。”
一瞬间，已经被尘封六年的记忆忽而像解开封印似的涌入脑海。
“乔……薇。”张扬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苦涩道：“难怪悠悠这般失态。”
楚焱不想再浪费时间，“张教授，我很忙，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要问，就请你也跟我回一趟警局。”
张扬和乔薇之间，吴悠和孟深意之间的事情楚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之所以专门跑一趟不过是受朋友所托照顾孟深意罢了。
张扬知道楚焱的性格，便道：“好，我和你去。”
楚焱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直到两人离开，汪正远才在神游的汪雪面前晃了晃。“回神。”
“啊？”汪雪恍惚了一下，“怎么了二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