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快活?随你便?
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身下的女人容颜清丽,面色如常,不惊不惧,一副任尔为所欲为的姿态。
真不怕还是装不怕?
“你若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你模样生得不错,身材也好。”男人起了试探的心思。
男人伸手抚着她的脸慢慢往下移,开始解她的衣带,观察着她的反应。
“大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觉得你动作不够熟练。”折伊依旧闭着眼睛,“来,我教你。”
折伊抓住男人的手就要往她衣服里塞,男人被她的动作惊了!
行径如此放浪,还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
这是个什么女人?
男人甩开折伊的手,翻身下了床。
因动作太猛,男子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她竟软硬不吃。
“你——”男子盯着折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折伊暗笑,美色当前竟然躲,大兄弟,难道你真是第一次?
“要杀就痛快点,有你这说废话的功夫,我早就死几百次了。”
“你当真不怕死?”
“哎——我都自杀过好多回了,服毒被送诊,割腕被发现,上吊绳子断,撞墙没死成,就连跳崖都能被树枝挂住。”折伊懒洋洋地说,“上个月好不容易溜出去跳了个河,又被人多事地救了。像我这样命硬的人世间少有,我也很苦恼。”
她说起自杀那语气,自豪得不得了,明摆着的意思就是,没死成我真的好遗憾。
男人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疤,像是旧伤,她说的似乎不是假话。
折伊继续说道:“大兄弟,你要是愿意成全,就顺手朝我的喉咙来一剑,我发誓,做鬼后不但不会找你偿命,若有机会,我还会求阎王爷给你添福添寿,感谢你的一杀之恩!”
男人:“……”
他可能遇到了一个女疯子。
“既然你那么想死,刚刚为何不叫,为何不告诉官兵我在你床榻上?”男人自行在屋里寻了些东西后坐到桌子旁。
“第一,那些官兵不懂礼数,夜闯姑娘闺房,讨厌。第二,我看那个王统领不顺眼。上月我跳河自杀,有个男人把我捞起来了,勉为其难称他恩人吧。我这恩人几天前在街上一不留神撞了王统领一下,被打得半死。要是让他们捉你去领赏,我心里不爽。”折伊语调慢悠悠的,“所以救你只是顺带,不用太感谢我。”
“我说——要感谢你了吗?”男人呼吸声略重,说话带着一点颤音,似是在极力克制,极力忍耐,声线格外迷人。
折伊:“……”
靠,她这是自作多情被打脸了?
不过——这男人的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
记忆中的某个声音慢慢和男人的声音重叠,折伊忽然想起了那个飞扬明亮,帅气逼人的少年。
折伊睁开眼睛,看向坐在桌子边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整个头部都用黑巾裹住,只留了两个小洞露出两只眼睛,折伊看不出对方的模样。
是他吗?
只见男人用右手拿了块布按在左肩的伤口上,桌上则放着一支断了尾翼的箭头,箭头上带着血。
竟然自己拔箭,还一声不吭,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