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清芷院灯火通明。
看到毒蛇，姚纲立刻派刘管家去镇国王府请司马独孤。
被这种毒蛇咬伤，九死一生。
楚衡、司马独孤和风辞快马赶来，司马独孤提着药箱进了房间。
收到消息的荣王也来了，脸色黑得吓人。
姚纲负手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紧张之色溢于表。
阮心兰和姚栖月拿手绢擦着眼泪低低抽泣，姚栖霞难得安静地站在姚文丰身边，姚文远畏畏缩缩地蜷在柱子后头。
楚衡静静地靠在柱子上，面沉如水。
这几日，他虽没见过姚折伊，但每日都能收到密信，密信上细细地记录着姚折伊在姚府的一举一动。
姚折伊回姚府至今，没有任何异样。
除了昨日早上接旨外，其余时间她都足不出院，不问世事。
她安静得不正常。
今天她要入宫谢恩，他正好也要进宫议事，本想见见她，探探她的虚实。
没想到夜里她就出事了。
约摸半个时辰，司马独孤从房间出来了。
“司马公子，我女儿怎么样了？”姚纲焦急地上前问道。
司马独孤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去看看她吧。”
姚纲嘴唇轻颤：“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司马独孤垂首不语，径自走到清芷院拐角处。
秋姑姑和紫香瞬间哭成了泪人，连司马公子都没办法，大小姐难道真的就这样去了？
一干人进了房间。
折伊口唇发绀，安静地躺在床上。
若非手还能探到微弱的鼻息，否则看起来与死毫无二致。
楚衡望着躺在床上的折伊，眸色沉冷，转身踏出房间，走向靠在墙上的司马独孤。
“独孤，为什么不救她？”
楚衡了解司马独孤，这不是他救不了病人时会有的态度和样子。
他很反常。
司马独孤知道瞒不过楚衡，压低声音：“要救她，需要大量的蛇涎花。”
蛇涎花是解“鬼魅”之毒的四大主药之一。
因蛇涎草长于北漠荒原，存活极难，五年才开一朵花，所以蛇涎花稀少珍贵。
三年前，北漠荒原经历了一场恶劣的风沙，蛇涎草被黄沙掩埋，如今的北漠荒原已经难寻蛇涎花踪迹。
他们找到的蛇涎花刚好够给楚衡解毒。
在楚衡和姚折伊之间，司马独孤只会选择保全楚衡。
听到“蛇涎花”，楚衡便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楚衡抬眸：“独孤，先救她，蛇涎花日后再找。”
“蛇涎花有多难找，你难道不知？”司马独孤很想给楚衡浇盆冷水清醒清醒。
现在这些蛇涎花，一些是司马独孤原本收藏着的，一些是托人寻了由头从御药房找来的，还有一些是重金收来的。
哪怕这样，数量也才刚好够！
目前看，皇帝和太后应该还没发现木盒夹层中有解毒药方。
若他们发现，或者察觉到他们在暗中寻找蛇涎花，从中作梗，那想要找蛇涎花更是难如登天。
“我知道难找。”楚衡声线清冷，“但我想救她！”
司马独孤怒道：“一个下药要你命的女人，你救她干什么？你真的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