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围着镇国王府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靠近，只得离开，折伊尾随而上。
跟了一路，男人都没发现折伊的存在。
到了一座宅院，男人轻车熟路越墙而过，消失在折伊眼前。
折伊借着朦胧的夜色看了看宅院的匾额——怀安侯府！
他是怀安侯府的人？
荣王妃说过齐延烈之所以会给楚衡下毒，是贺南瑾的主意，这些年贺南瑾一直想要楚衡死，只是没能得手。
贺南瑾派人夜探镇国王府，定然不怀好意。
折伊毫不犹豫地越墙而进，跟上男人，只见男人进了怀安侯府后大大方方，不躲不避，甚至还摘了面巾。
看来他真是贺南瑾的人。
怀安侯府的守卫和荣王府差不多，折伊轻巧地避开巡夜的人，尾随男人往后宅而去。
后宅的一间屋子亮着烛火，男人在门口垂手而立，叫了声：“侯爷。”
“进来。”里面传来贺南瑾的声音。
男人进去后，关上了门。
折伊慢慢靠近屋子，侧耳倾听。
“侯爷，楚衡确实吐血昏迷了，属下白天亲眼看见他被抬回王府，并且脸色惨白，不像装的。”男人说道，“属下从白天就一直留意镇国王府的动静，楚衡的随从傍晚的时候出门买了好几味稀缺的药材。”
“确定？”贺南瑾问。
“属下确定！”男人回道，“另外，属下还发现一件事，司马独孤好像不在镇国王府。”
“司马独孤不在镇国王府？”贺南瑾有些惊讶。
“是的。”
“你怎么发现的？”
“属下在镇国王府周围观察了三四日，都未见司马独孤进出过。”男人缓缓说道，“司马独孤素来担心楚衡的身体情况，楚衡若有病在身要出门，司马独孤一般都会跟随，今日却没有，属下怀疑司马独孤人已经不在京城。”
折伊心下一怔，司马独孤不在镇国王府的话，那楚衡的病——
难怪认亲礼那日明明给司马独孤下了请帖，他却未到场，原来他不在。
“司马独孤不在京城的话，他会去哪儿？若无什么重要的事，司马独孤不会放下有病在身的楚衡不管。”
“要不要属下明日找个借口去镇国王府探一探？”
“可以，但不要被他们察觉。”贺南瑾淡淡地说，“一旦确定，立刻禀报。”
“是！”
顿了顿，贺南瑾沉声问道：“另外，姚折伊的死，真的确认了？确定是意外？”
“属下去出事的地方查过，没发现什么异常，应该是意外。”男人回道，“荣王和姚大人伤心盛怒之下毁了野熊的窝，并且派了大批官兵围捕野熊，但还是让野熊逃了。”
折伊：“……”
野熊君，不好意思，不小心让你背锅了，还让你连窝都没了。
贺南瑾久久不语，隔了一会儿，折伊听见男人问：“侯爷，你还是对姚折伊的死有所怀疑？”
“本侯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折伊心下一凛，贺南瑾不会发现问题，盯着她死去的事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