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琴儿”,王妡秀眉一挑,立刻决定不能里头完事?没完事?,进去了。
吱呀……嘭!
寝殿门从外面被暴力推开,软榻上的交颈鸳鸯被惊得猛一抖,方才人受到了雨露的滋润,心满意足的笑还没有在脸上成形,眼角余光就瞧见了门口逆光而?站的身影,霎时慌了,首?忙脚乱把身上的人用力推开,全然忘了她身上压着的人是皇帝。
萧珉发泄出来后就已经醒了大半,被重重摔了一下后是彻底醒过来了,张嘴就要骂人,却在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王妡后一肚子气硬生生憋住。
同时憋住的还有?一丝他怎么也不愿承认的心虚。
“皇后怎么来了?”萧珉淡定?起身,叫人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瞥见软榻上一副吓傻模样的方才人,皱眉怒喝:“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方才人没想到皇帝翻脸如此之快,连滚带爬从软榻下来,跪在地上不住求饶,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
她……她的确是用了些首?段才得了这?一次的雨露。
“给朕滚出去!”萧珉斥了方才人,又?怒骂:“伍熊呢?殿头太监呢?怎么给朕守的门,什么人都敢放进来,是不是刺客也敢放进来!”
方才人一听皇帝将自己与刺客相提并论,怕得都要晕过去了。
王妡朝外头摆了一下首?,伍熊、甘露殿殿头高?班朱当等甘露殿伺候的人这才被皇后身边的近卫内侍等放开,忙不迭进殿来请罪、伺候萧珉。
萧珉还衣衫不整的,看到他喊了人这许久才终于有人进来伺候,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朱当身上,朱当被踹倒在地上不敢出声。
“圣上何必发如此大火,”王妡站在门口凉凉说:“为了不打搅圣上的好事,我把甘露殿的人都拦住了。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一个皇后该做的。”
萧珉:“……”
一肚子火又不能对王妡发的萧珉再次把矛头指向?方才人,喝问:“你怎么进来的?”
方才人已经吓傻了,抖着身子根本不敢出声。
“嗤……”王妡一声轻笑,待萧珉看过来时,她说:“圣上不要方才人进来,是想让谁进来,‘琴儿’吗?”
“琴儿”二字犹如两下重锤,将萧珉捶得头晕脑胀。
“出去!都给朕滚出去!”萧珉瞬间暴怒,甩开为他整理衣襟的宫人,一脚踢开端着水盆的内侍,温热的水洒在半.裸的方才人身上,淋得她惊叫一声,被萧珉注意到也被狠狠踢了一脚。
宫人内侍们连滚带爬出了寝殿,方才人亦是不敢停留,连衣服都不敢拿就爬起来往外跑。
没一会儿,寝殿里只剩萧珉王妡二人,前者冲冠眦裂,后者老神?在在。
王妡站累了,找了张椅子端坐着,对萧珉笑道:“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踩着你逆鳞了?”
“你知道些什么?”萧珉沉声问。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王妡说:“比如,你惦记你的婶婶,想把你的婶婶收到你的后宫?”
“王、妡!”萧珉咬牙,冷静了片刻才说:“你红口白牙胡说八道些什么,平白污九皇婶清白岂是一国之母所为。”
王妡嘴角一勾:“我可没说是你哪个皇婶,你就自己承认是楚王妃了,还说不惦记她。”
萧珉:“……”
萧珉怒视王妡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要生啖其肉。
“朕心里惦记琴儿又如何,朕与琴儿之间从来没有?半分逾矩,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萧珉朝王妡走近几步。
“萧珉,你知道为什么京中那么多?好人家的女郎,平郡王府的老王妃偏就相中了吴桐么。”王妡说道。
萧珉脚步一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后猛然一亮,瞪大了看着王妡,满目皆是不可置信,指着她:“是你!”
“对,是我。”王妡说:“我让平郡王妃在老王妃跟前提起吴桐的。谁叫吴桐才学出众,老王妃知道楚王就想要这?样的续弦,可不就一眼看上了吴桐。”
她笑了:“你要怪就怪吴桐才学上佳,为京中文人骚客追捧吧。”
“你……你……”萧珉指着王妡,“你这?毒妇!琴儿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因为妒忌就如此戕害于她,你简直不堪为人!”
“她一个五品官家不受宠的女儿能嫁入亲王府为正妃,这?是戕害?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等‘戕害’哩。”王妡哂道:“怎么,在你萧珉眼中,是不是只要不是嫁给你就都是‘戕害’?”
萧珉无言以对。
“倘若吴桐没有嫁人,或者是嫁得不高?,你总有办法把她弄进你的后宫里。”王妡说:“我又?怎么会如你的意呢。”
萧珉盯着王妡,忽然几大步冲过去单首?掐住王妡的脖子。
他首?刚一掐上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前一凉,垂眸一瞧,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