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磁性嗓音响起,随即天上自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卷到一边,脱离了林地中心一触即发的危险战场。
鹗紧盯着少女落下的位置,随即昂首朝着两面宿傩发出一声挑衅的吼叫,它明显是将男人当成了来和它争夺猎物的对手了。
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睨着鹗,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暴虐。
他随意地将身上的单衣撕碎,露出了线条流畅,爆发力强悍的上身。嚣张狂气的黑色咒纹从男人□□的前胸横跨至后背,紧实的腹部左右,两条咒纹对称而列,深入暗纹乌袴中。
“想要吃掉我的东西,那就付出代价吧。”两面宿傩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强悍的咒力汇聚成无形的刀刃,直接将鹗雪白的羽翅染上鲜红。
妖兽发出一声哀鸣,金黄的眼瞳瞬间紧缩成一条竖线,随即它昂首张嘴,数百根冷冽的冰锥从鲜红色的鸟喙中吐出,朝着男人齐齐而去。
两面宿傩轻“啧”了一声,“就这?太慢了。”
男人身形瞬间转换至鹗的后方位置,四手交握成拳,朝着它尽覆坚甲的白色脖颈狠狠锤下。
被甩到一边的天上自由只听见一声巨响,抬眼看去,只见刚才还气势凶猛的妖兽轰然倒地。原本雪白的巨大羽翅,仅剩一半,另外一半则不知被什么切断,只剩下一丝皮肉相连。羽翅之上,长而粗实的脖颈被从后部施加的强悍的力道击断,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态,看起来凄惨极了。
而造成这种血腥场面的元凶,她的老板两面宿傩此刻正踏在浑身抽搐的鹗背上,脚下发力展碾着鸟妖的背脊,神情冷漠,“这样就不行了?加把劲啊,我还没玩够呢。”
回应它的,是鹗示弱的悲鸣。
“是吗,那还真是不愉快。”
随着他调笑似的语气,血色烟花在天上自由眼前陡然炸开,将周围的绿意浸染艳红。
鹗被两面宿傩瞬间斩首。
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天上自由愣愣地看着两面宿傩,这种被人类避之不及的大妖,在他手上弱得宛如家禽。
所以,她真的能完成任务吗?
天上自由陷入了深沉的自我怀疑中,这种强悍的媲美神明的存在,还能要她这种战五渣来完成心愿,逗她呢?
“头抬得太高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还带着尚未消退的凌厉战意,天上自由光速将头压低,但依旧被削下了一缕耳发。
天上自由:“......”
女孩子的头发很重要,不能随便让人动,除非这人她没办法。
“我要进食。”
过了一会儿,两面宿傩走到她面前,毫不客气地命令道:“用鹗身上最嫩的肉。”
说完,他随意支着腿坐到了一根巨大的断木上,猩红的眼盯着天上自由,“选错了,你就去和它作伴好了。”
天上自由半坐在地,抬眼看着远处小山似的鹗,表情恍惚。
她怎么知道这种妖怪哪里肉嫩?
退一万步说,即使她找到了肉质最嫩的部位,但这玩意的一身坚羽和鳞甲,她这种普通人根本就束手无策啊!
两面四眼,我怀疑你是在故意为难我胖虎。
磨蹭了会儿,天上自由在男人越发不耐的眼神下,步履艰难地走到了鹗旁。她伸手摸上妖兽依旧留有温热的白色翎羽,努力思考着两面宿傩口中最嫩的位置。
鸟形妖兽,从身体结构来说,应该和雉鸡之类的相似吧?
天上自由虽然没有料理过妖兽,但对鸟禽类还是很熟悉的。
绕到鹗被折断翅膀的一边,天上自由歪头仔细打量着它的胸脯处,有了主意。
片刻后,选定了位置的天上自由来到两面宿傩身旁,笑容乖巧,“宿傩大人,肉质最嫩的位置,是胸脯内侧处那块斗笠状的肉。”
“麻烦您可以帮忙破开它的羽毛和鳞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