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又回到了电影院门口。
这里此?刻已经被赶过来的警方封锁了现场,禁止通行的明?黄色警戒线将电影院门口封得严严实实,隔绝了一干围观群众。
天上自由也是围观群众之一,正默默站在人?群里,听?着身旁的吃瓜议论。
“听?说是三个高中生呢,翘课来电影院,结果遇到了变态杀手。”
“嗯?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三人?情?杀?”
“对对对,我也听?说,A和B约会,被C撞见,三个人?维持的平衡就崩塌了嘛...”
“...不是三个男子高中生吗?”
“啊啦,是么,那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吧?现在的小年轻,玩得可花了...balabala”
天上自由:“......”除了第一个靠谱一点,其他说法?是怎么出现的?
少女有些无?奈地盯着前方的警戒线。她本来想再进去现场的,但?想了想,她现在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连身上的衣服都不是高专的深蓝制服,而是一套极其随意的便服。如果贸然去和别?人?说什么自己是咒术师,要进去现场,大概率是会被当成脑疾人?士,拒之门外的。
毕竟,咒术师并不是公之于众的存在。
而且,既然五条老?师说了会有相关的人?过来接手,应该也没她的事情?了。不过,作为?当时唯二的现场目击者,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传唤取证,虽然她就是相关单位的成员之一。
思来想去,天上自由还是决定先暂时留在附近,等待高专那边的人?到场再说。
随意瞄了一个不远处的街角咖啡馆,天上自由走了进去,随意买了杯咖啡。选定一个视野开阔,正正好能看清电影院门口所有动?向的靠窗位置后,坐了下来。
时至午时,夏日的艳阳正盛,明?明?才在电影院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她的鼻尖就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空调,真是人?类伟大的发明?。
托腮靠在桌上,黑发少女在舒服的凉风中一边感叹,一遍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情?况。
忽然,咖啡馆对街马路上,一抹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有些怪异的长刘海垂在脸侧,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一袭深蓝直缀外,是用西阵织工艺制成五条袈裟,额上还覆着一条一指宽的额带。
好奇怪的打扮,天上自由蹙眉想。
并不是因为?这人?在大夏天里严实的僧侣打扮,而是他的袈裟形式以及工艺,根本就是古董级别?的。她去过不少寺庙观摩斋饭,完全没有见过这种奢侈穿法?。
不过,如果他是什么寺庙继承人?就另说了,因为?那是真的很有钱的主,穿古董衣也不为?过。
收回眼,天上自由继续看向电影院门口,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发呆。
“叮铃~”
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铃摇晃出清脆的响声。天上自由一动?不动?,她不太关心进来的客人?情?况。
下一刻,少女的桌边被一只修长的手轻叩了两声。
她回过神,顺着来人?的手腕,抬眼看了过去。
古董袈裟,奇怪刘海,是刚刚对街上的男人?。
天上自由不明?所以,只好礼貌微笑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难道?是她刚才看别?人?被发现了,所以正主来警告她?
不至于吧...
少女有些心虚地垂眼,觉得自己看人?的目光,应该相当低调才对。
“这位小姐,介意我拼桌吗?”男人?彬彬有礼,看起来似乎不是来找麻烦的。
“可以,请随意。”天上自由点头?,既然不是来找麻烦的,那无?所谓。
“谢谢,大方的小姐。”他拉开座椅,坐在了少女对面,唇边噙着一抹饶有趣味的笑。
天上自由摆了摆手,托着下巴,转头?又盯起了电影院。
“对那边的事情?很有兴趣吗?”正当她看得无?聊时,对面入座的袈裟男人?,又开了口。
天上自由看向他,态度淡淡,“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出事的那场电影院,观影者有五个人?。”他学着少女托起下颌,笑容温和,“作案的也并非人?类。”
天上自由一愣,随即装傻道?:“这位先生,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你?那把咒具存在感很强哦,咒术师小姐。”他继续道?,“不用担心,我也是咒术师,只不过是独立自由术师。”
诅咒师,的确也能算是咒术师,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谎言,男人?愉快地想。
“咒术师?”天上自由震惊,“你?不是大师吗?”
现在咒术师也能身兼数职了吗?还是说穿袈裟只是个人?爱好?
“大师…?”男人?轻笑了两声,“姑且也算吧,除了咒术师外,我的确还经营了一家规模不算大的教?派。”
天上自由顺口问了一句:“什么教?派?”
“助人?往生极乐的小教?而已,没什么名字可言。”说着,他递上了一张名片。
天上自由不太想收,但?本着礼貌交际原则,不好拒绝,只能伸手接了过来,快速扫过。
【盘星教?,索】
过于简单的名片,让天上自由觉得这人?口中的教?派,未免有些儿戏。
正这样想着,名为?“索”的术师又补充道?:“我们很正规哦,我有东大哲学系的修士学位,需要检查一下吗?”
天上自由:“…不用了,你?很厉害。”
哲学修士毕业成为?极乐教?主,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哲学和佛学,有时候界限也不是那么清晰明?朗。
他闻言笑了笑,扫了一眼少女身侧的单肩包,又道?:“我对咒具还比较有研究,也收集了不少的咒具。如果你?对咒具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来找我。”
“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吗?”
天上自由觉得这个人?说话有礼貌,分寸也合适,按道?理应该是很讨喜一类的人?,但?她不知为?何,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害怕。
“我叫阿由。”想了想,她最后还是报了个非常敷衍的假名。
“阿由,真是个可爱的名字。”男人?抬眼看着她,表情?真挚,“很抱歉,也许我有些唐突了,但?实在是因为?情?难自禁。”
“我很喜欢你?,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
“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名为?“索”的黑发男人?嗓音磁性,五官俊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意氤氲,任谁对上这种场面的表白,一般来说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天上自由明?显是例外。
她看着对方越发熟悉的神态,手指一颤,忍不住“唰”地起身,说了一句有事,就光速冲出了咖啡厅,仿佛在逃离魔爪一样。
因为?她的缝合线PTSD犯了。
她越看这人?越像那个变态,这番本应该称得上浪漫的表白,在她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死亡预告一样的恐怖!
咖啡馆内,黑发男人?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伸手拿起对面她喝过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勾起唇角:“还真是敏感啊,自由。”
看来,他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另一边,在天上自由刚逃离咖啡馆不久,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来到了出事电影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