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领命离开,凌泽殿的宫门悄然闭合,天帝依然坐在御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天帝的声音响了起来。
“东阳,我?知道你?还活着,只是无论是想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上一次你失败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天帝看着手掌之上的金镂壶,确切地说是盯着壶中漂浮着一根红色的凤羽。
“你?不?例外,魔界也不?会例外。”
走出殿门的白夙满腹心思地向天门走去,却被一道清丽的声音叫住。
“水德星君,且慢。”
白夙回头,看见来者,眼睛忽而迷离,又?瞬间恭敬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桃溪伸手虚托,“星君,不?必多礼。”
“我?前来,只是有一事想请问星君。”
白夙谦虚道:“殿下客气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桃溪听闻欣喜,不?由问道:“星君可知古泽他在下界的消息,在何处,以及做了什么??”
自从百花宴后,她因为澜和的话与古泽闹别扭,冷战许久,等她气消时,想要古泽主动认错,可是古泽又?突然被父君派下界。
古泽不?在的日子她不禁有些想念于他,可是又不想又是自己主动,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等到古泽主动,哪怕是用圆光镜和自己说说话。
她终于着实生气,终于忍不?住去问父君的心腹水德星君,希望从他得知古泽的下落,她倒要看看他在忙些什么?。
白夙眼神一暗,心中对方找他大底也是因为那个魔族,但还是抱着妄想。
自从见到桃溪殿下的第一眼,他便深馅迷障,沉沦于中,自知却不回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抱歉,古泽殿下独来独往,在下也无法联系上,所以殿下的问题,在下回答不?出来。”
“是吗?”
桃溪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你知道他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白夙摇了摇头,天帝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是不要多生节支了。
“那麻烦星君了。”
桃溪面色失落地转身离开。
白夙静静地站在原地,定定看着桃溪的背影,忽然喊道:“殿下!”
“有何事?”
桃溪疑惑地回头。
白夙走向桃溪,声音温和道:“在下对古泽殿下的行踪能猜测一二。”
涂山界口的上空,青辞立于一朵白云之上,飘然而下。
“表哥。”
玄腾,还有蓝若抱着金耳从另一个方向飞来。
青辞笑着迎了上去,“玄腾,蓝若,好久不?见,我?们又因为涂山团聚了。”
“我?原以为玄腾不会来了。”
玄腾冷哼了一声,“哼,我?只是担心若儿会遇到危险,还有来拜访夫子们才来的。”
蓝若拉了拉玄腾的手,小声道:“哥哥,不?要这样。”
玄腾见此面色又变得柔和了起来,看向青辞道:“你?说我们又要团聚了,重越他们也会来吗?”
青辞点了点头,“我?与流柒用圆光镜联系过,他们会在妖界等我?们。”
玄腾嘴角上扬道:“是吗,那妖界可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青辞沉默,算是默认了玄腾的话。
蓝若抚摸着金耳,小声提醒道:“哥哥,表哥,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走。”
“啊呀!”
清歌痛苦地躺在床上,露出后背,任由药玉儿在她身上重重地按压。
“玉儿姐姐,轻点,轻点。”
“疼!”
清歌双手不?停地挥舞,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看样子很是痛不?欲生。
“啪!”
药玉儿在清歌的背上倒上一瓶绿色药液,毫不怜悯地重重一拍,手速极快地点了起来,疼得清歌哇哇直叫。
“先前强行运功突破的毅力去哪了,现在却知道喊疼了?”
清歌小声道:“我?以为自己能成功的。”
药玉儿冷笑道:“呵,要不?是白虎神君及时护住你?的心脉,你?以为你?还有力气喊疼吗?”
“早就瘫在床上半废了。”
“这次算你?走运,只是经脉有损,好好温养一番即可。”
“最近几年你都不能在修炼了,好好安心养伤吧,不?要再逼自己了。”
说到这里,药玉儿的手上的动作慢慢地变得轻柔了起来,试探道:“快三百年了,你?还要执着下去吗?”
清歌这几百年的努力,她一直看在眼里,也愿支持她,可是她并不看好她和重越的感?情。
她们要修成正果太难了。
正在呲牙咧嘴的清歌忽然安静了下来,轻轻道:“我?还喜欢着她,越来越喜欢。”
药玉儿明白了,手上动作一重,笑着道:“那祝你?早日晋升上仙之境。”
“哎呀!”
清歌痛呼了一声,抬头看着药玉儿咬牙道:“那还真是多谢玉儿姐姐吉言。”
“不?客气。”
“话说百花宴那天,玉儿姐姐就真的没有遇上中意的神?”
“我?忙着收集百花种,哪来的时间去想无用的东西。”
药玉儿嘴里是这么?随意地说着,但心里却是万分?疑惑。
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她又是怎么睡着的?
当涂山后来的时候,清歌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正喝着药。
清歌受伤那天,涂山后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里也更加坚决自己的想法了。
还没开始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真要在一起了,还不?定能不能活着了。
涂山后对正在捣药的药玉儿感激道:“玉儿,今天又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涂山后太客气了。”
“清歌还有一份药,我?去看看怎么样了?”
说完药玉儿便将空间让给了她们母女俩。
涂山后在清歌的注视下,坐到了她的旁边,夺过药碗,舀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清歌的嘴边
清歌看着娘拿过她手中的药碗,打算喂她,有些局促道:“娘,我?可以自己喝的。”
“别废话。”
涂山后继续喂着清歌,清歌见此也只能低下头喝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那能忘了重越了吗?”
涂山后这话一出,清歌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眼神躲闪着涂山后的脸上的失望。
“对不起,娘。”
“我?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