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
眼前忽然晃过一双手，姜归回过神下意识往后仰，目光里，于逸凡肩头一耸。
“我刚跟你说的什么，你听到了吗？”
姜归老实摇头。
“这次和你合作的女配角是韩可。”
姜归抬眸盯着于逸凡：“韩可什么咖位？给我当女配角，我恐怕要被喷惨。”
“你怕了？”于逸凡眼眸微弯。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放下食盘，姜归看了眼没什么胃口，继续捧着手里逐渐温凉的玻璃杯，垂眸没有回答。
气氛一时凝滞，于逸凡问：“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姜归回：“得为于导您的电影保持身材呀～”
她说这话时，一只狐狸眼眨了眨，俏皮又客套。
于逸凡盯着她，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热搜，那一只艳冷清贵的白狐，明明是勾人心弦的眼睛，却又在目光尽头保持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姜归确实是变了，狡黠俏皮，灵动妩媚，是她于市场而给出来的包装，真正的，皮囊之下，于逸凡或许曾窥得一角，清泠刺骨，不得不使他后退半步。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于导。”
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于逸凡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直视那双勾人的眼睛。
“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选我做你新电影的女主角？”姜归直截了当，余音似笑。
于逸凡亦是直截了当：“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姜归秀眉一蹙，再听于逸凡深情款款的预调。
“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姜归。”
姜归身子靠后，靠着椅背，唇角挂着淡笑，眸光却是暗淡，呈现出一种随意无感的。
画面落入于逸凡的眼中，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禁一收，第一次告白的回忆突的撞入脑海，他声音沉了下来，眼中带了不自觉的自嘲：“姜归，有人说过你没有心吗？”
姜归一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煽情，略显无措。
对面的于逸凡很明显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开始吟唱：“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表白的时候吗？你就是这个姿态，明明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你全身的抵触已经明显到致命。你的眼睛真的会说话，你的反感，漠不关心，甚至于觉得无趣，真的表明的很清楚。我第一次告白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家伙会说，追谁都行，就是不要追表演系系花姜归。”
“因为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明摆着的不喜欢，做多少努力，多少改变，都不可能撼动你那颗心。”
终于把积攒在心里多年的话吐出来了，于逸凡眉眼松动，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
姜归抿唇，沉默片刻，青眉略挑：“所以这就是你觉得我没心没肺的原因？”
“不止呢，说出来怕打击你！”于逸凡恢复了傲娇样儿：“我还想说那次你看见我被你找的人揍了后的表情呢……”
姜归抓住重点，掷地有声：“我再次声明，那不是我找的人。”
于逸凡早准备了回应：“就算不是你找的人，但也是和你有关的人。你知不知道那个星期有三节安教授的课，我等了半个月啊！结果只能躺在床上，打着石膏，看兄弟的录播！”
姜归闻言，躲过了于逸凡埋怨的眼神，她确实不知道于逸凡伤得有些重，看来有必要改天找厉时韫问一下了。
发泄完后，于逸凡再复人模人样，领带一理，身形一正，郑重其事：“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姜小姐，我决定要开始重新追求你！”
姜归五官紧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也太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