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了挺久，以至于姜归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厉司南临走时让沈姨不用端早饭上去，沈姨心知肚明，等做好了午饭才叫姜归下来用餐。
姜归拖着腿下楼用餐，含泪吃了三碗饭。
早上楼，从包里摸出了破烂手机，对比昨天，手机明显迟钝了许多，姜归摁了几遍才算开机，一开机就是好几个未接来电。
扫了眼，余佳佳打了四个，于逸凡打了一个，最后一个竟然是好久没联系的厉时韫。
姜归想也没想，先回了余佳佳的电话。
电话接通。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算接电话了，我已经被你家那位给吓得七魂少了六魄了！”
余佳佳鬼哭狼嚎的声音传过来，姜归甚至都能想象到电话对面，余佳佳在房间里面来回渡的画面。
“他找你问了什么？”
姜归内心叹：昨晚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她已经全部交代了，厉司南还问余佳佳干嘛？很明显就是施压。
然电话里的余佳佳现在就如同傻白甜，傻乎乎地含泪道：“我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交代了！姜归，你别恨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毕竟是你家那位给我发工资。”
“最后那句才是实话吧。”姜归哼哼唧一声，手机忽然震动一声，拿下一看，厉时韫的名字跳出眼眶。
她眉心一鼓，暗觉不妙，急忙把电话给余佳佳挂了，接了厉时韫的电话。
“喂，时韫哥。”
“你不会睡到现在才起来吧？”厉时韫的声音不同厉司南的低醇，他一向扬着嗓子说话，趾高气扬，张狂痞气，又十分欠揍：“哈哈，你可真能睡，厉司南怕不是娶了一头猪回家。”
姜归脸黑了一个度，暗自攥紧粉白的拳头。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深吸一口气，她忍下了：“时韫哥，我已经起床了，你有什么事吗？”
“噢，没事，就是打电话关心关心妹妹你！”
姜归蹙了蹙眉头，厉时韫那端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搬什么东西。
“这个周末老宅家庭会餐，到时候时韫哥你就可以见到我了，当面关心不是更好吗？干嘛要打电话，而且那么久都没联系了。”姜归笑眯眯的问。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搬东西的声音更加突兀。
突然，厉时韫发出一阵诡谲的笑声，刺得姜归耳朵疼：“真的变了啊，妹妹你，跟了厉司南几年，说话都精明了许多！”
这话着实难听，然姜归早已习惯厉时韫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已经一提到有关于厉司南的时候极其恶劣的态度。
她也打心底为厉司南鸣不平，但每次本人都四两拨千斤地哄她，厉时韫就那样，别管。
她没法，只能无视，不过近两年，厉时韫更疯了，到了一种魔都境界，用老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丢尽了厉家的脸。
回过神，她吐出心里的浊气，笑眯眯地回怼道：“谢谢时韫哥哥夸我家司南，上次我去山庄看爸爸的时候，他也说司南很精明，把公司管控的很好，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