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台上站定,七人象征性地对欧阳奇见了一礼,打头那人便以兴师问罪的口吻道:“欧阳盟主可认得他们是谁?”
欧阳奇的目光认认真真地在六人身上一一扫过,一脸的莫名:“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这几位又是何人,鄙人实是不知。”
如果不是太过了解欧阳奇,蔡袅袅都能被他骗了过去,必然以为他真的不认识这些人,不禁腹诽了一句:“贼狐狸!”
到底是给欧阳奇留了面子,没有真的说出声来。
打头那人一脸的怒气冲冲,欧阳奇却如此淡定,气势高下立见。
尤其当欧阳奇神色平静地问他怎么称呼的时候,那人顿觉十分没面子,粗声粗气地吼道:“在下乃无名小卒,欧阳盟主贵人事忙,恐怕您听了也记不住!”
就在大家都以为欧阳奇会再度追问并表示自己一定会记住的时候,就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
“噗!”瞧着那人瞬间涨成猪肝的脸色,下面有人绷不住笑了出来。
那人分明是想欲扬先抑,好给大家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谁知欧阳奇不按常理出牌,这下是彻底成无名小卒了。
见对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欧阳奇又道:“诸位既然在这个时候上台,必然有十分重大的事情,不妨直接说出来,也免得浪费在场那么多人的时间。”
那人哑了半晌,十分憋闷道:“欧阳盟主果然是随性之人,在下虽是无名小卒,但也做不来那藏头露尾之事,今儿就自报家门,在下吴仁,无门无派,只是对有些事看不过眼,专好打抱不平罢了。”
人家主动问你摆谱,人家不问了你又自报家门,还如此标榜自己,人品瞬间就落了下乘。
不仅下方传来了阵阵表示鄙视的“吁”声,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六人面上都露出了嫌弃之色,怎么来了个如此外强中干的蠢货,仅仅几句话就被欧阳奇压制得彻彻底底。
原本是个显露名声的好机会,愣是被他自己作成了个笑话!
欧阳奇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人,依旧一脸正色:“原来是吴仁兄弟,敢问诸位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是啊,上去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要放就赶紧放,不放就下来,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喜欢没事找事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显然是真等得不耐烦了,粗鲁地吼道。
等得不耐烦的又何止这一人,有一人起头,剩下的便也跟着闹了起来:“就是,有屁快放,天都黑了,谁有功夫管你叫无人还是有人!”
“哈哈哈……”人群中一阵哄然大笑。
蔡袅袅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切,同时稀罕地打量着欧阳奇。
要知道这人天生一双桃花眼,从早到晚都一副笑眯眯的不正经模样。可是今天自他出现,整个人就一副大义凛然正气十足的模样,尤其这会儿还有那么几个笑话站在眼前,要搁平常,恐怕早就笑破了肚皮,今天着实能忍!
被众人这么一闹,高台上的七人立刻便有些坐立不安,刚开始的淡定从容底气十足不知不觉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