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渊从口中翻了翻,果然有记者证,证件上的照片与他的脸庞不符。
“真的是我,那是我刚毕业,比现在胖了许多,这些年为了曝光黑暗,还世间正义,我餐风露宿,几来下来才渐渐瘦下来。我知道你们是刘太太近日府上的客人,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依旧是好友,只等我将事情曝光出来,替小孩还公道。”
“闭嘴!”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你在这边看着,我先外出一趟!”
唐景渊点点头,同时温柔地替苏白拨去发丝上的杂草。
就着暗沉的烛光,显得稍稍不那么狼狈。
苏白才回到了会客厅,刘先生并未出现,听说他依旧正忙,会赶在关键的时刻露面的。
接过一旁侍从送来的威士忌,压低声音,“麻烦告诉刘太太,我有一只手表好像是掉在草地上,滚落进了地下室,不知道她是否有钥匙呢。”
“小姐您请稍等。”
果然刘太太随他前来,命掌家将钥匙交给苏白,她趁机轻声说道:“刘太太,着实冒昧,只是我不得不说,刚刚途经花园时只见到地下好似隐隐有些光亮,不知道里面是否住人呢。”
“没有啊,地下室废弃已久,会不会是看走眼了?”
“说不定是刘先生。偶尔会前去呢,里面的蜡烛赫然在目,甚至能听见动静,刘太太,要不你随我一道前去?”
她见苏白满脸郑重,不像开玩笑,想了想招呼招呼着管家继续招待贵客,自己拿上钥匙随同。
见到门一打开,尤其是里面的情形,顿时愕然在原地,很快认出来正是唐景渊。
他身下扣着男子,黑色的西装下面覆盖的居然是个伤痕累累的小孩,顿时吓了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苏白简单的说明原委,爱怜地抚摸着小男孩的额头,盯着正在翻看摄像的刘太太,“事情着实古怪,我们无法辨明真伪,才请刘太太前来。太太,不论刘先生是有怎样的喜好,但是禁锢儿童是非法的,更别说是虐待了,我和你相交甚久,没有立刻报警,事情若是处理不当,怕是有人不会善罢甘休。”
“照你的意思,认定是我做下的,绝不可能,就在几日前我曾经与他来过地下室,整洁如新,没有任何人居住的身影,怎么会这样呢?”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几乎变成了惊吓,见到苏白脸上暗沉,浑身满是泥垢,与她说的正相符。
“唐先生,请让我来问他几句好吗?”
唐景渊点了点头,将人从一旁扯了起来,推到刘太太的面前,“你是利宛晚报的记者,可知道晚报的主编和我先生是要好的朋友,就算我先生做了违法的事情,他为何不先出面,反而让你偷偷潜入进来,不会是因为之前有过几句口角,才暗地里报复我先生吧?”
“是,是就是,主编说过刘总道貌岸然,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才要揭开他的面目。”
刘太太长长松了口气,冷冷地凝视着他,“你不是记者,更不是利宛的,那儿没有李总编,更不是我先生的好友,快说到底是谁?孩子从何而来?”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显然正想编个好借口,手肘处传来剧痛,被唐景渊用力死死地压住,疼得他哎哟的直叫,“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