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怒哼一声，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暴怒的吼道：
“告诉我！是谁？谁把你牙拔了？圣女？还是格兰德尼？我去找他们算账！”
拉斐尔一边吼着一边就要外走，方霄赶忙拦住了拉斐尔：“不是他们！”
“那你告诉我，”拉斐尔怒道：“你的牙哪去了？”
看着已经快要暴走的拉斐尔，方霄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道：
“……卖了……”
“你卖了？”方霄的回答让拉斐尔楞了一下。
随即他看向了还在桌子上摆放着的那瓶酒。
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孩子，你坐下吧……”
“恩，好……”
看到拉斐尔已经恢复了平静，方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坐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拉斐尔站起来，走到自己床边的柜子前，他蹲下身子，打开了柜子的门，开始不断的翻找，最后小心翼翼的从中翻出了两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酒杯。
杯子看起来有些灰尘，拉斐尔直接拎起自己洁白的袖口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直到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将其中一个杯子摆到了方霄的面前，另一个留给了自己。
“这是我以前和一个老家伙喝酒时候用的杯子，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拉斐尔打开了桌子上的那瓶酒，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屋子中。
拉斐尔站起身来，为方霄和自己斟了满满两杯酒，然后放下了瓶子，坐到了方霄的对面，对方霄温和的笑道。
“今天你就陪我喝一杯吧……”
“嗯，好。”方霄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举到了拉菲尔面前：“老师，我敬您一杯……”
“不……”拉斐尔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手来阻止了方霄。
看着眼前这位相识并不算太久的少年，拉斐尔的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个少年，也许是光明之神赐予自己最大的恩惠了……
赞美光明啊……
拉斐尔和蔼的笑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师了，从今天起，你要叫我教父。”
听到拉斐尔的话，方霄诧异道：“您不是说要等到仪式上再改口吗？”
“不用了，”拉斐尔笑着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我这二十年来一直期盼着的是那个仪式。但是知道今天我才明白，”拉斐尔对着方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原来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今天……”
“好，”方霄再次举杯。
“教父……”
“嗯……”
两盏陈旧的酒杯轻轻的碰到了一起，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和二十年前一摸一样。
方霄和拉斐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已经深了，方霄早就已经不胜酒力，躺在拉斐尔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拉斐尔一人坐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独自喝着酒。
拉斐尔觉得自己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