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金沐沐下?车跑进别墅里,钱安谨正在门口等着她。
这栋别墅是钱安谨在蓉市的家,金沐沐第一次过来。她没想到那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姑娘和钱安谨认识,小姑娘的妈妈是钱家远房表亲,名叫周语。
女儿昏迷后,周语联系亲朋好友帮忙,四处打听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年轻姑娘,是玄学大师的。
钱安谨一听她形容就知道是谁,让她不要急,他去联系。
金沐沐接到钱安谨的电话,直接就开车过来了。
“小孩儿在楼上,从前天下午昏迷到现在。”
两人并肩上楼,周语夫妻俩在床头守着女儿,不敢离开。
周语的丈夫南淮安握住女儿攥的紧紧的小拳头,眼睛里的红血丝有些吓人。
周语听到响动,急忙站起来,疾步走到门口,看到金沐沐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大师,您帮我家妍妍看看,前天下午妍妍去公园玩儿,保姆一个没注意,她晕倒在树下?就醒不过?来,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
金沐沐走到床边,小姑娘小脸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印堂冒黑气。
“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夫妻俩吓得嘴巴张大,“这,这可要怎么办啊?”
“把妍妍的八字给我,我试试能不能找回来。”
周语连忙把女儿的出生日期都念出来,连出生的时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金沐沐几?次念咒招魂,都没有找到,她只能隐约感觉生魂还在,就是找不到,像是被什么蒙蔽了一般。
“孩子生魂还在,但是魂魄找不回来,我们要另想办法,你说说孩子是怎么出事的?”
周语擦干眼泪,努力回想保姆说的话,孩子当时去公园玩儿,跟着小狗往前跑,跑到一个大树边,女儿叫了一声,保姆连忙跑过?去,孩子昏倒在地,保姆说好像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但是没有看仔细。
金沐沐检查妍妍的身体,在她攥紧的拳头里发现了一节儿头发。
仔细看,头发纯黑,又粗又硬,肯定不是妍妍细软的头发。她猜测,是不是这个头发的主人要抱走妍妍,妍妍挣扎之下?才扯了她的头发,一直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画了一张指路符,把头发夹在里面,递给周语,“我给九局打个电话,让他们陪你去找这个人。指路符会给你指明方向。”
南淮安从妻子手里拿过指路符,“我去吧,你留在这里照顾妍妍。”
半个小时后,九局的人到了,和南淮安一起去找人。
周语坐在床边陪着女儿,金沐沐和钱安谨轻轻掩上门去客厅。
南淮安这一走就是两天,九局随时打电话联系她,他们跟着指路符先去京城,然后去东南沿海,现在已经追到了西南边境。
妍妍越来越虚弱,害怕孩子醒来伤身体,钱安谨找了家庭医生过?来看护,维持孩子的生机。
第三天早晨,南淮安和九局的人终于抓住了那节儿头发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照片都能看得出这人一脸阴郁的神?情。
同时,九局的人还在屋里找到一个阴邪的法阵,被鲜血浸透了,无数阴魂缠绕、撕咬,一行人看的发根都被冷汗打湿了。
领头的人赶紧给上级打电话,这事儿他们这样的小角色收拾不了,必须要另外派人过?来。
但此时,九局的几?个组长都被事情绊住了脚,腾不出手,刘守心知道这个事儿,毫不见?外地联系金沐沐。
刘守心理直气壮,这事儿她知情,她也有能力解决,还是九局的供奉,能者多?劳,就别客气了。
金沐沐也?没有找借口推辞,做他们这一行的,遇到事儿也不能怕事儿,能积功德就别躲懒损了阴德。
她一个人赶去西南边陲某个小城市,刚下?飞机,一辆车就在出口等着她。
到了地方,已经是傍晚时分,四周光线慢慢黯淡下来,世界犹如进入逢魔时刻,黑夜张开巨口,吞噬着一切,金沐沐身上荡出一股灵力,暂时驱散了四周的阴邪之气。
坚守在这里的几?个人感?觉金大师走进来的时候,四周温度突然升高了一点,总算有点夏天的感?觉。
她先进去看了一眼屋里的阵法,才又出来,“你们抓的人呢?”
“在这边。”
工作人员打开一扇门,金沐沐跟着走进去,女人被绑的结结实实,两个人一左一右看守着她,南淮安也?在屋里守着。
这女人看着无害,实际上身上笼罩着很重的血气。
“那个阵法绝不是你能画出来的,说吧,谁给你画的?或者?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在给谁办事儿?”
女人如一潭死水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画不出?”
金沐沐冷笑一声,“你骗不了我,你周身灵窍都没有打通,都没有进修行的门,绝不可能画出这样的阵法。”
女人痴痴的笑,就是不说话。
金沐沐走到她面前,从她身上搜出一面黑旗,这是个法器,强行斩断女人和黑旗的连接,女人嘴里喷出一口血,脸色一白,被反噬伤了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