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走过长廊,袁在途转身要回去时,安然在却扭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安然在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艳丽的美丽,就像是花纹鲜艳的毒蛇,好看,但是带着剧毒。笑起来艳丽非常,却也让人毛骨悚然。
袁在途不喜欢安然在,甚至算得上是厌恶,冷眼看着安然在,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似乎只要安然在有所举动,他就要出手,就算不弄死他也会让他不好过。
这?种毫无隐藏的厌恶流露,并不影响安然在,安然在问:“你叫在途是吧?”
袁在途眼神冰冷了几?分,说:“别喊我名字。”
“我也不想喊你名字。”安然在笑说,“不过?我实在是好奇,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那就是不知道你们祁门这种门派怎么对待不忠诚的人呢?尤其是……”
安然在紧盯着袁在途的反应:“欺骗主上的行为。”
袁在途心里微震,但神情依旧不变,口吻还是不近人情,回答:“这?是我们门内的事情,无可奉告。”同?时坚定地赶客,“安小侯爷,慢走。”
安然在依然是笑,就算袁在途不回答,他心中也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看向袁在途的眼神就像是花蛇盯上了一尊石像,伺机看出他的弱点,再一击毙命。
既然易冷没死,但祁羽声却觉得易冷死了,这?中间必然有个环节有人隐瞒了。
安然在走后,袁在途也照常回去祁羽声身边复命,不过?他心中也有疑问,他觉得按照易冷的性子不太可能跟安然在勾搭在一起,可是安然在的表现却又像是知道易冷还活着,既然知道易冷还活着,那就表明易冷逃后肯定跟安然在有交集。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走到祁羽声门外,袁在途恰巧从门缝里窥见祁羽声拿出一条发带,细细地抚摸着,墨绿色的发带,正是那人平日最喜欢的发带颜色,配着青色的衣裳看起来格外好看。
袁在途沉默,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处,那里衣襟处藏着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根墨绿色发带缠绕的青丝。
不能再想了,他们已然无交集。
做出的承诺就要实现,他不能再背叛义父了。
这?时,苏岩走来,见着袁在途,打着招呼,眼里却并没有笑意,只是浮现在表面上的一层笑,说:“在途你也在啊,正好,我来给义父带来个好消息。他听了肯定很开?心。”
袁在途看向他,苏岩朝他笑,意味不明地说:“一起来听听?毕竟你是义父最信任的义子呀。”
袁在途垂眼,抿唇,转身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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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宏国有一条皖江,皖江以北即为江北,江北平原乃是大宏国的粮仓,而垚城正在皖江穿过的路径,南上即可到大宏国的首都大靖,只要夺下垚城,即可扼住江北平原的咽喉,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易冷和阮栩正要去这垚城寻陆舍,在前往垚城时,路经一座小城圩城,两人在此寻着客栈打算暂时歇脚。
易冷的右眼皮跳了几?下,不禁揉了几?下,问着一旁的阮栩,不禁有些担忧地问:“我这?几?天右眼皮老是跳,这?是不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阮栩宽慰着他:“兴许是你赶路太累了。”这?上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易冷似乎一直有些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似乎在躲着什么人,出门必易容。而他也被易冷拉过?去易容了,理由是长得太好看的话,会引起注意。
不过?,阮栩对此没有什么意见,随着易冷折腾去了。
易冷疑神疑鬼,不得不说,那日遇见祁门的人后,他虽然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被发现,但又觉得既然他能发现对方,对方怎么不能发现他呢?
“你别揉了,再揉你易容的那块假皮都要起皮了。”阮栩注意到他的动作,出声阻止他。
易冷这才停下,想起易容这事,当时他为了保险,干脆给阮栩也易了容。没想到,阮栩对此还挺感兴趣的,让易冷教他,易冷没藏私,干脆就全部教给了他。
出乎意料,阮栩居然掌握得十分快速,甚至可以说是神速,明明易冷刚来这个世界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掌握的易容,他只用了几?日就差不多可以融会贯通了。
甚至可以直接取代易冷,制作出易容的面具。可能是因为眼睛不太好,所以面具并不算是普通,而是丑的很难以形容。
最?重要的是,每张脸色都很黄又木讷。让易冷不得不怀疑,阮大少是不是对肤色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但是阮栩将精心制作的面具捧到他面前,烟雨眸望着他,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期待时,易冷也不想浪费他的心意,干脆就戴上了。
阮栩倒是很开?心,偶尔走路还凑过?来看他几?眼。
易冷将这?一问题提出过,但是阮栩对此义正言辞:“太白容易惹人眼,太黑又不太好,黄的话不正是整日工作的奴仆的脸色吗?”
易冷无语,就不能别盯着太黑或太白吗?咱取个中间行不行?
“而且你什么样我都见过?。”
易冷轻笑一声,明显觉得阮栩在胡扯,正要说话时,窗户上倒挂下来一个人,身手如猫般诡异柔软,语气轻松却熟悉。
“看来你在这过?得还挺舒坦的,这?心情很好啊。想不到你本事倒是不小,闯出了这?么大的祸。”说着这?话,他便如猫似的蹿了进来,轻松地站在房间里。
虽然明显是不同?的脸,但是这不靠谱吊儿郎当的语气绝对是他没跑了。
易冷立即激动地喊着:“陆舍?!”
陆舍点点头,蹙眉说:“小声点,我倒是无所谓,你小子倒是被几?波人盯着,我可不会帮你。”
易冷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陆舍一笑,说:“很难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并没有说自己其实有在易冷身上留下一款香,他训练过?的鸟儿会去飞去吃掉这?种香引子。
但是他不会告诉易冷,要是告诉了他的话,保不准又会让他瞎想。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阮栩身上,有些讶异,对易冷说:“可以啊,你小子怎么连他都招惹上了?你真是本事越来越大了。”
易冷一愣,看向阮栩,那双烟雨眸看着陆舍,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察觉到易冷的视线,阮栩便看向易冷,包容一切的眼神。
易冷抿唇,问:“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小侯爷:起码我还是比祁羽声好点的,起码易冷走的时候没有捅我?
祁羽声:可是他也没有捅死我。
此时的易冷经过,并没有高看谁一眼。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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