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恨似乎也没打算给非锦道歉的机会，他只是淡淡瞧了一眼窗内女子模糊的轮廓，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非锦终是开了口，只是说的话却与她刚才想说的大相径庭：“非恨，你杀了那么多人，真的就一点都不心慌吗？”
非恨脚步顿住。
良久，他转过身，却是直接走到了窗前，站在了非锦的面前。
夜色如水，冰冷的夜幕令非锦根本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只是那双眸子在寒夜下闪出点点熠光，却毫无温度可言。
非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她本来以为自己就算开口，也是问非恨和宫主的秘密，如何却跑到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上？
可是她的确问出了口。
杀人后夜不能寐的日子里，非锦隔三差五便会想起，非然寄情神龛，非愁寄托死者的物件之事。
那非恨呢？手上沾满鲜血后，他果真一点都不会在意么？
非恨杀了人会是什么反应。兴许是这个问题潜意识里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又兴许是因时隔六年再回暗影宫，勾起了往事。
所以，非锦问了。
非恨盯着非锦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像极了那年在禁室时的样子。
非恨突然开口：“非锦，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