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这么短暂的一个闷哼声,伊夙蓉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人就是瑀王!
一瞬间,伊夙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对他生气还是心疼。
伊夙蓉叹了口气,小声说:“你是觉得你的手没有我看一眼你那脸重要吗?”
竟然为了不让她看他一眼而选择被烫,伊夙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人。
头顶也传来一声轻笑:“我也不想的,只是这手上的动作比我想的还快。”
伊夙蓉翻了个白眼,随手就要关上暗门,瑀王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要将他拒之门外,赶紧将门搪住,迅速钻进了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暗门关上。
伊夙蓉手中还端着烛台,刚转身要走,瑀王却赶紧将她手腕拉住。
伊夙蓉小声吐槽了句:“你是还想被烫吗?”
瑀王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想将烛台放下。他却没放手,被伊夙蓉牵着走。她将烛台放下后,便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瑀王低声解释了句:“其实我是怕烛光引来人……”
伊夙蓉又翻了个白眼,这算是什么三流借口……外面的蛐蛐叫的都比这借口耐听。
但刚才伊夙蓉也不是一丁点都没看到,在烛芯被掐灭的前一刻,她所见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以及如她触感所知的挺拔俊秀的鼻梁。
啧啧,就这么爱吊人胃口?真气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伊夙蓉还是伸手摸索着他的手,故意极不情愿的问了句:“疼吗?”
“不……其实还有点疼,蓉儿揉揉就不疼了。”
“……”
被烛芯烫那么一下难保不被烫伤,但这人又不让她点灯,她也没法查看,便是疼也让他自己受着吧。
但男人拉起她的手,覆在他手上时,伊夙蓉也没有反抗。
让伊夙蓉觉得奇怪的是,她和瑀王廷傲此前明明并不认识,也没见过面,可在他身边时,她就是莫名有种安心感,几乎可以对他毫无防备。
她自己却说不清这其中缘由。
“王爷……”
“别这么叫我。”伊夙蓉才开口,就被瑀王给打断。
伊夙蓉叹了口气,还得一直克制着声音:“那我该如何称呼?”
“不是说了唤我名字?或者,你唤我‘准夫君’、‘准官人’亦可。”
虽说她现在人在王府里,可这门亲事八字两撇都还没有呢,称呼什么的可不能乱来。
这边她还在心里纠结着,男人手上的动作却让她忍不住吐槽:“……你究竟要拿我的手揉到什么时候?”
这男人竟撒娇似的轻声说了句:“还有些疼。”
“……自作自受!”嘴上这么说,心跳却骗不了人。
“我听闻你今日去医馆了?”瑀王忽然问道。
“怎么,王爷不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