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不必这?么叫我,我可不想从魔女的口中听到这话!”
初久眉心微蹙。
“九枝门门主,你这?次是帮了我们的忙,但我们是正派人士,与魔道不相融,希望你不要再接近且南,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还请放了我门主这?苦命的徒弟,不要再阻碍他飞升!”
初久终于听明白,轻笑了一声:“长老,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我何?曾阻碍过他?”
“我已经从风池主那边听说了,你是万妖血,又是魔门中人,会使些妖术欺骗我门徒弟,不无可能,他修为尚弱,不识世道险恶,这?次你救了我门,我门就不计较你的身份,饶你一命,但若你日后再来纠缠我门弟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初久是真的气了:“就因为我的身份?”
“是,你且离开吧!再不离开,休怪我门无情!”
晏且南二话不说,挡到初久的面前,严声道:“二长老,各位长老,我是真心喜欢初久的,她虽是魔道中人,但她性子不坏,不能以她的身份去断定一个人的品德,倘若她真心有异,又怎会是闲云君的首席弟子?”
听闻此言,却叫他们更怒了,二长老道:“我就说闲云君那么厉害的人物,又怎么会中木偶术!原来是你这?魔女作怪,害了你师尊闲云君!来人,给我拿下她!”
见他们根本无法听进去,初久这?时眸子一紧,脑海里再次快速地闪过一个画面。
而这?边,晏且南见解释不成,为了初久,他已经拿出了青沙,两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初久心头一阵钝痛,却突然倒到了地上。
晏且南只觉得身后一轻,回头看去时,才发现初久不知道为何晕了过去,他连忙抱起初久。
二长老用剑指着他:“你现在放下她,我等还能放过你们,她使了木偶术,绝对不能放过她,你难道想看着她把所?有人都毁掉吗?”
晏且南咬紧了牙关:“还请二长老放心,此事我定能解决,而此事与初久毫无关系,还请二长老不要随意诬陷,至于闲云君那边,我会做好一切。”
二长老气得更甚:“我看你是被这?魔女迷住了心窍,什么都看不清了!你还不把她放下!”
而晏且南只更加紧得抱住初久,手里的青沙很快落地,迅速地胀大数倍,承着晏且南,快速地飞离而去。
远远的,只传来晏且南渐行渐远的声音:“还请二长老照顾好师尊,我很快回来。”
二长老怒着将剑甩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
旁侧,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惊恐地看向晏且南离去的方向,心中揣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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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初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眼只见熟悉的床顶,还有周围熟悉的摆设。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光线,让她恍惚地觉得时间是不是从头再来了一遍。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时间脑子里挤出了无数的画面,她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疼,一直钝了好久,脑子才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
她只记得那时晏且南为了她与归一门为敌,接着自己脑子里闪过预知画面,然后就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很快她就昏了过去,再一醒来,却是回到了……玄峰山?
她立马从床上下去,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见大门主动被拉开,接着门口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初久盯着那张脸,仿佛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难以置信得地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道:“秦……秦温纶?你怎么还在这里?”
“门主还没回来,我怎么能先走?”秦温纶抬了抬手上的盘子,“门主请退开些,属下来给门主送药。”
初久往后退开一步,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身后扫了一圈。
秦温纶把盘子放下来,将药碗搁在一旁放着,道:“大家能走的都走了,长老们也走了,剩下的还在养伤,晏修君在那边帮忙看着。”
“他们的伤还没好吗?”初久回过头来。
“还未。”秦温纶声音平淡,“门主还是先喝了药再说吧,放凉了就不好了。”
初久只得走过去,在秦温纶的注视下,把药全都喝完,这?才觉得松一口气。
放下碗,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之前给你的药你用了么?怎么总觉得你比以前更为瘦了?”
秦温纶接过碗的手顿了一下,唇角缓缓地往上翘起。
初久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日子,还是第一次见秦温纶笑,不由得道:“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应该多笑笑。”
秦温纶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红了脸,连忙将脸扭开。
“门主。”
初久知道他脸皮薄,体谅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回我话呢?”
“嗯。”秦温纶这才松一口气,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只是唇角按着初久喜欢的,微微往上翘了些,“人老了,自然如此。”
骗谁呢。
初久暗暗吐槽,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