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嘴角一阵抽搐，“那这手指印……”
赵渡面无表情道，“你自己非要咬破手指按的。”
沈唯一看着自己被创口贴包好的食指，欲哭无泪，“不会吧！我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赵渡轻轻的呵笑一声，“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可以把这张协议撕了，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沈唯一当场就想把这丢人的东西撕了。
手指刚捏着白纸的边缘，她就觑到了赵渡突然冷漠却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知为何，心脏微微一缩。
她回忆起噩梦里，秦源从高楼坠落之后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就那么死死的望着她。
她手指一颤，“不不不，不撕了，我觉得留着挺好挺有趣的。”
赵渡眼神微凉，提议，“既然是协议，就要遵守。”
沈唯一哪有不应的，“嗯嗯，那是肯定要遵守的，他是明星，我就是个普通人，跟他接触太多，对他事业也不好。”
赵渡微微眯眼，“你很关心他？”
沈唯一觉得赵渡的语气有些奇怪，不明所以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朋友，算是亲人啦。”
赵渡眸色微沉，却没再说什么。
“嗯，你病了，先躺下好好休息吧。”
沈唯一更惶恐了，这是怎么了？
秦源这辈子和阿渡明明是陌生人啊。
为什么阿渡对秦源敌意那么大？
两个人就不能成为好友吗？
她喝了药之后，脑子直犯困。
两辈子的事儿纠缠在一起，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睡了过去。
……
赵渡送完药之后，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气息死寂，又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