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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鸳鸯他是我的,听懂了吗?(1 / 2)


第47章

魏驭城不喜欢嚼舌根的, 这钟衍是知晓的。但骤失夏威夷冲浪机会,心里难以接受,斗胆辩解:“还不让说了。”

魏驭城斜睨他, “对, 不能说。”

钟衍:“霸道。”

登机广播响, 魏驭城眼神施压:“知道就行。”

他这个年龄身份, 逢场作戏也好,应酬需求也罢,不可能没有过女。但这事拿上台面说就没意思了, 他养这甥这么多年,锦衣玉食伺候, 键时候拆台第一名。

不过换个角度想, 林疏月介意, 是为对他用了心思。魏驭城思虑许久,决定不提这件事,让它自然晾过。

几天后的周四,林疏月接到夏初的电话。

夏初有意减少与她的联系, 只每周用另个微信号跟她报平安。三两个林余星的视频, 让她知道弟弟好好的。这次是夏初常用的电话号码,林疏月心头一紧, 以为是林余星出状况, 慌忙接听,夏初像是猜到她心思, 第一句话就是宽慰:“弟弟没事, 别多想。”

林疏月松口气,手掩了掩,“怎么了?”

夏初告诉她:“李嵊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我找查了他的行踪, 一月,有购买高铁票的记录,了m市,并且没出入过明珠市。”

林疏月抿了抿唇,“他就是m市。”

夏初:“嗯,他回了自己家。正巧,我有个系不错的合作伙伴也在m市。按照你我的地址,我让他帮忙看了看。那房子没住,问了一圈邻居。”

林疏月屏息,“怎么样?”

夏初藏不住高兴,“听到的消息,李嵊父子俩了北京,原不知,但有讲,他爸李修源的肾脏一直有『毛』病,拿『药』保命,但这次复发,挺严重的。”这也意味,李嵊陪李修源治病了,不会回明珠市。

“月月,你在听吗?”太过安静,夏初以为断了线。

林疏月握紧手机,机身滚烫,嗓子变了音似的,挤出一个字:“嗯。”

“你知不知道,李嵊他爸有病?”

“我听我妈提过。”林疏月是有印象的,但具体什么『毛』病就不清楚了。

“那消息应该不假。我那个朋友问了几家邻居,都说看到李嵊收拾行李,带李修源北京治病。”夏初问:“所以,你算什么时候回来?”

夏初与她亲密无间,是交心交命的挚友。姑娘『性』格大咧,但真要做件事,比谁都靠谱。她今天能这通电话,那一定是有把握的。

“还有魏驭城。”夏初蓦地提起他,“上回他过来看余星,说了一句话。”

“什么?”林疏月启唇发问,还没听到回答,指尖已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对余星说,不管有多少麻烦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所以允许你走,不是为害怕被车撞,也不是怕被伤害。他尊重你的选择,无论是两年的萍水姻缘,还是两年后的蓄谋已久。不同的是,第一次,他留不住你。但这一次,既然留不住,他愿意追随你身后。至少回头时的第一眼,他能被你看到。”

林疏月蓄了一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夏初感觉到电话里细微的抽泣,“不会吧,这话魏驭城没对你说过?”

对,一句都没有。

他对林余星说,是想宽解对方的心。

而对林疏月缄默不谈,是已经润物细无声的,雕琢在每一次的千里奔赴里。

和夏初通完电话,林疏月魏驭城。明明知道这个他正忙,但就是克制不住。先接的是李斯文,语气切:“林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你等等,魏董在开项目会,按规定任何不能带通讯设备。你别挂,我把电话他。”

不一会,魏驭城的声音低沉紧绷:“怎么了?”

林疏月眼睛酸胀,像一个出走多时终于找到家方向的小孩,哑声音说:“魏驭城,想你了。”

魏驭城顿了下,手还搭在会议室的门把上,然后意薄薄,“还没到晚上,来,说说看,怎么想的?”

林疏月鼻子抽了抽,“你怎么想我的,我就怎么想你。”

魏驭城走到落地窗,身后是正襟危坐,表面认真工作,实际个个竖起耳朵探听八卦的汇中员工。他不以为意,入目是繁华城市如蝼蚁,他心里自有明珠,仍是轻松的语:“那恐怕难实现,你没我这个力气劲,在上面待几下,就耍赖不动了。”

身后员工:!!!

这是上班时间能听的吗!

那头迟迟没有回音,魏驭城心说是不是过了,刚想认错缓解,就听林疏月说:“你等我回来。”

魏驭城手指收紧,语气依旧平静:“我一直在等你。”

身后员工:!!!

我爱上班!!

在南青镇的支教时间节是到下周四,牧青十坦然,甚至提出,只要她想,可以提早离开。

“新的一批老师下月过来报道,没系的师妹,聚散有时,能跟你共事这么久,十愉快,也深感荣幸。”牧青容真诚。

林疏月头,“做好该做的,没什么提不提。师兄,你会在这边待多久?”

“南青镇工作结束,我应该会湘。”牧青目光悠远眺望,他是平静的,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多伟大目标,只一句质朴的,“尽力而为吧。”

还有一周时间,林疏月帮牧青做好资料收尾。他们编制了南青村所有学龄儿童、在读学生的家庭资料,毫不夸张地说,每一户都进行过走访。这边老一辈的民众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多的是不讲道理的,被辱骂,驱赶,放狗咬是常事,有两次,还被老拿铁锹追。

纵如此,林疏月和牧青始终没放弃,将每户的生活困难、基本况,以及孩子的『性』格特征都进行了记录。林疏月对每一个孩子可能潜在的『性』格素,都做了提醒备注。

程晓东:12岁/父母出务工/胆小/表达能力欠佳

张凤红:7岁/怕狗/喜甜食可以此作为嘉奖/有较好的表达能力

李二蛋:父亲嗜酒有暴力倾向/常年家暴/重注

严金柱:智力偏低/易怒

陈花银:母亲精神疾病/抑郁倾向/已申请医疗金

……

这珍贵的档案资料,回归到老师手中。林疏月针对一特殊的孩子,与牧青一起积极奔走于相部门,在法律范围内,替他们争取最大的援助。

在南青镇近四个月的支教援助工作,正式临近尾声。

林疏月最放不下的,还是申筱秋。

这两天,公安局那边来了消息,为涉及未成年,且案件本身的社会影响不良,综合受害者监护的意见,予案件不公开处理。林疏月所知道的,那几个马仔面临较重的刑事诉讼。

当然有不尽意处,但林疏月如今已能平和心态。就像魏驭城教她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只要赤子心永驻,天真不折损,就是问心无愧。

回明珠市的车票买在周六。

周五这天,林疏月探望申筱秋。王启朝的资助都是落到了实处,第一件就是帮她把这老破旧盛夏也不见光亮的房子重新翻修。

乍一进,林疏月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墙刷白能泛光,邋遢的院子也重新规整,还搭了个钢筋棚晾晒衣服。屋子里面仍在施工,申筱秋穿一件浅绿『色』的短袖,正往头搬东。

见林疏月,女孩儿厥如花,“林老师。”

五月初夏,新翠发芽,光影鲜活明亮得间涂抹颜『色』。林疏月觉得,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明媚姿态。

她卷起衣袖帮忙,“还有什么要搬的?”

申筱秋不胆怯,大大方方地接受好意,“还有一书。”

这个家的东本来就少,杂物零零碎碎散落一地。林疏月看得饶有兴致,拾起一枚火柴盒,受了『潮』反倒旧得更好看。她拿了个纸盒,把这小玩意归纳一起。最后收拾稍大的物件。几本卷边的作文本,发黄的粮票以及一本棕红『色』的老式相册。

林疏月顺手翻了一页,黑白老照片居多。第二页,有申筱秋五六岁的彩『色』照。小姑娘从小就长得清秀,和现在没差太多。翻一页,依旧一张泛黄的彩『色』合照。林疏月视线扫过,在看到最右边的时,心脏像被狠狠掐紧。

浓到突兀的眉,细长眼睛眼角下吊,面无表地站在最后排,虽是高中学生模样,但还是被林疏月一眼认出。

胡平川。

那个指控她利用专业便蛊『惑』病患产生依恋感的胡平川!

林疏月的指尖如被冻住,死死磕印在薄膜塑料上。像撞钟“嗡”的一声砸在太阳『穴』,瞬间把她拉入『逼』窄牢笼。

“林老师?”申筱秋不明所以,“你还好吧?”

林疏月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她将相册翻了个边,指胡平川问:“这是谁?”

“我堂哥。”

“叫什么名字?”

“申远峰。”

林疏月一刹『迷』茫。

胡平川。

申远峰。

所以,“胡平川”根本就是假名字。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假名字来看诊?林疏月脑袋一空,蓦地想起李嵊。这个假设只冒了个泡,已让她浑身像被抽断肋骨支撑不住。

林疏月克制不住扬高声音:“他在哪里?”

申筱秋害怕,嘴唇张了张。

“在哪里!”林疏月陡然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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