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可攀的矜贵顶奢太子爷,也一下子成为了“渣男前任”,“狗男人”……
助理看着官博下面疯狂增长的祖安语录,十分庆幸自家老板还没发博,否则……
宴岑没有理会那些谩骂,他看着容蓉微博里的“并不缺人追”,“别耽误我妹的好姻缘”这两句,没由来想起容初生日那晚,她接到的那个钢琴家的来电。
他又想起她之前在电话里的平静和漠然,心里更加煎熬不安……
十个小时的飞行,宴岑没吃没喝没休息,好不容易等到飞机落地。
“查到了吗?”他问助理。
“是。”助理颔首,“初小姐这两天都没有行程。”
宴岑很慢地眨了下眼,向前排司机下令:“去她家。”
**
宴岑一路上都在给容初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应答。
到了大门口,他在密码锁上输入口令,提示错误——她已经把密码换掉了。
宴岑正想按铃,里面的那层门突然被拉开。
镂空防盗门后的眼睛跟容初的猫眼很相似,但比她的要锐利,高度也要低一些。
看见来人容蓉愣了下,神情很不友好,“你来做什么?!”
宴岑往里看了一眼,“容初在吗?”
“不管你的事!”容蓉尖锐道,“你立刻给我——”
“怎么了?”房里一道男音响起,“谁来了?”
容耀走过来看到门外,脸色瞬沉,“宴总?”
宴岑点了下头,“我要见——”
“你还好意思见她?”容耀直接截断他的话,“怎么,你母亲羞辱我妹妹还不够吗?还劳烦宴总亲自再来一趟?”
宴岑微微拉紧唇线。
容家这位大哥对他态度一直不算好,但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像今天这样一点不客气。
宴岑抿了下唇片,“容总,我这两天一直在欧洲开会,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天看到新闻后,立刻就赶了回来。”
他顿了下,磁音稍低:“很抱歉我母亲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可我对此并不知情。她的立场和言辞,也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不代表你的想法?所以就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了?”容耀冷哼。
“很遗憾宴总,但在所有人看来,你母亲的立场就是宴家的立场,而宴总你——”
他加重语气,咬着字音一般:“也是宴家的一员。”
宴岑垂睫,默然若干秒,“我从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的血是冷的,但我不是。
——而我唯一的一点热血和温情,全部来自于她……
宴岑轻声道:“我也从不赞同他们的想法和立场。我是和容初站在一起的。”
容耀摇头,“你不赞成你们家人的立场,可你并没有和他们分割开来,你的身份,你的社会地位依然和宴家紧密相连。所以宴总,不管在你家人还是外人看来,你就是宴家的一员。”
他看着宴岑,那双外勾内翘的眼眸更加冷厉。
“既然你是宴家人,还是当家的人,那么你就有责任处理好容初和你家人的关系。可是你没有。”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宴总,你都没有。”
宴岑无言,喉结快速滚了一下。
容耀继续:“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和容初站在一起?恕我直言,宴总,一个男人要是连家里的这点关系都处理不好,由得家里人欺辱自己的女人,那他就不算个男人!”
“我是不会让我妹妹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你也不配!”
前所未有的羞辱,极度的挑衅,可又字字见血,直戳要害。
宴岑的表情抽搐般起伏了一下。他忍耐般闭了下眼,轮廓分明的下颌上滚出咬肌。
“让我和容初谈。”男人磁音沉哑,“我自己来和她谈。”
“跟她谈?”容蓉轻哼,“你没有见我妹妹的资格!”
她冷冷瞥了门外的人一眼,扬声:“阿亮!”
院落外面的保镖们闻声跑过来。
容蓉指向镂空的防盗门,“把他和他的人都给我——”
“姐。”
所有人都停住动作,望向走过来的容初。
容初停在哥哥姐姐中间,又淡淡往门外看了一眼。
只那一眼,宴岑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一只利爪狠狠抓住,又猛地往外撕扯一把。
容初跟身边的哥姐点点头,“让我跟他说。”
她看起来好平静,甚至比通话时还要淡定。
可宴岑却更加不安——她这个语气,似乎已经单方面地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又好像已经完全不关心,不在意他了。
有一种“一切都结束了”的定局感……
容初看向镂空的大门,猫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居老师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