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必然会秉公处理。此事若真是酒楼失误,大人依据律法如何处罚酒楼和我都可以,但若是有人栽赃陷害,大理寺必然也会还酒楼一个清白。”
她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既然背后主使陷害她,那她索性就闹大,引起更多人关注,让杨建安不能随意拿捏。
程二娘被带到大理寺,审都没审就直接押入牢狱,而且选的还最差最脏的牢房。
杨建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后院屋子里,嘴里哼着小曲,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办好了。
前脚梨园死了人查出和“归去来兮”酒楼有关,去搬食材就发现坛子里都是死耗子,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看那小贱人还怎么脱身。
等他吃好喝好,才命人去把程二娘提到刑房来问审。
程二娘带着枷锁被押过来,对刑房两侧挂满各种吓人的刑具视而不见,不卑不亢地站在杨建安面前。
杨建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问,将手里的供词丢到她面前:“你只要在上面画个押,本官马上就放你出去。”
程二娘捡起供词,一目十行看完,冷笑一声将供词丢回去:“原来今日这事,是冲着县主来了。”
这供词上写着,归去来兮酒楼的东家是姜雨笙,而她听了姜雨笙的吩咐,食材都选最次的,在卫生上更是不管不顾,明知道酒楼有耗子出没也不管,甚至有小二提到过在坛子看到过死耗子,但姜雨笙为了赚钱,还是继续卖。
根大奉律例,店家应焚毁变质食物,违者杖责一百,若因食物变质致人死亡,则对卖家以过失杀人论罪
程二娘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满都是嘲弄:“看来杨大人和杨大人背后的人这是要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县主身上了。”
“别废话,你只管乖乖在供词上画押,否则有你好受的。”
“无中生有的事,我为何要画押?”
“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杨建安手一挥,让人拿刑具上来,他带着丝警告的意味,“再给你最后次机会,画不画押?”
“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了?”程二娘眼里满是倔强,“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县主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污蔑她?”
“上刑!”杨建安一点耐心都没有。
两个护卫摁住程二娘,将刑具套到她的手上,左右用力一拉。
程二娘倒抽一口冷气,十指连心,锥心的痛得她几乎昏阙过去,可她死死咬着唇,挺直了腰背跪在地上,半点求饶的意味都没有。
杨建安没想到程二娘如此之倔,他还真不信了,一个臭娘们能比那些大老爷们还硬气?
“再拉!”
护卫更用力一抽,程二娘都能听到自己指节发出的咯吱声音,没坚持多久就昏了过去。
今日桃花带着程以和去了城外的夫子庙,日落时分一起到回酒楼,却没想到门口被封条给封住了,她愣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现在被封了?
桃花抓住一个行人问了问,后者面带不屑和鄙视:“就程掌柜这样的做事,就是被抓一百次也活该!”
“我问你为何被封,你回答便是,怎的还有这么多废话?”桃花气得几乎要抓狂,揪着那人的衣领,听他说了一半就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掌柜绝不是这样的人,酒楼也绝不会是这样的酒楼!”
桃花带着程以和几乎是一路小跑回了侯府,冲到凌秀阁:“小姐,二娘出事了。”
姜雨笙正在喝茶,一抬头没想到程以和也来了,再看桃花这焦急的模样,她忙道:“怎么回事?”
“二娘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她将听到的事快速复述一遍。
姜雨笙听了火冒三丈,当下就赶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