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承将孟千柔迎进了门,就让她自己呆在新房里,他拉着一群人不停地喝酒,一喝多,就开始对着身边清秀的护卫上下其手,惹得宾客们一脸嫌弃。
孟尚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身边的小厮去将申屠承拦下,哪知道小厮才刚靠近他,就被他一把抱住,在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小厮顿时要干呕起来了,气得他索性拂袖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说这尚书到底看上他什么,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呢?”有人窃窃私语。
“这都是皇上赐的婚,你看尚书府天天被二皇子泼粪,尚书敢说个不字吗?”有人低声道,“指不定皇上是故意拿这事敲打孟尚书呢,他这几年来风头这么盛,跟着康太师做了不少嚣张的事,你看康太师都被皇上训斥了,他还会远吗?”
她们在议论时并没注意到身后的朱氏,越说越起劲,却被朱氏忽然一声河东吼给震住了。
朱氏叉着腰,破口大骂:“好心请你们来参加这等盛宴,若是不想参加的,尽管走,我绝不拦着。”她指着其中一个妇人,“你夫君不过是顺天府小小的知府,还敢对尚书指手画脚,你夫君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说话的正是沈智天的妻子柳氏,她平日里就爱八卦,成日东家长西家短的,虽说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当场逮住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被朱氏这样威胁,柳氏也来了气,也双手叉腰,底气十足:“我夫君食的是皇上的俸禄,担的是皇上的忧虑,这乌纱帽可不是尚书大人给的。”
好啊,现在一个知府的妻子也敢对着她大呼小叫了,朱氏越发恼怒起来了:“我家夫君就是有这个能耐,这朝中谁不给他几分面子?谁不看他脸色行事?他想让你家夫君摘了乌纱帽,你家夫君的乌纱帽就戴不到第二日!”
柳氏气极反笑:“那就请你家尚书大人赶紧去上奏皇上,搁了我家夫君的乌纱帽!谁不上奏谁就是孙子!遇到叫声奶奶!”
“你等着瞧!别说摘了乌纱帽了,就是让沈大人贬为庶民,那都是张张口就办妥的事。”朱氏为了强调孟尚书有多厉害,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说得柳氏几乎没有还嘴的能力,“你就给我等着,可别到时候抱着我叫奶奶,我可没你这么大,不知羞的孙女!”
姜雨笙听着朱氏还在那大放厥词,不由摇头,这孟尚书也挺可怜的,妻子坑他,女儿也坑他。
“出事了,出事了!”有个宾客跑了过来,跑得太急,头上的玉冠都乱了,气喘吁吁,“新郎……新郎……”他指着后院,因太过震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事惊慌?”惠帝派了内廷的戚公公来操办今日申屠承的婚事,见他这副见了鬼的样子,皱着眉,“你这样不是要吓到其他宾客了?”
他咽了口口水:“新郎在后院……哎,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他震惊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神态,宾客们纷纷起了好奇之心,都涌向了后院,本以为新郎是在新房,却没想到是后院的一角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众人寻着声音一路找去,哪晓得竟然在羊圈里找到了申屠承!
这羊圈是前几日刚修缮好的,当时管家还说养头山羊,等大婚之日宰杀,但不知为何没有宰杀,然后就看到了这足以惊掉下巴的骇人之事!
姜雨笙把姜湛给芍药,示意她抱着孩子去外面,这等污秽之事实在是少儿不宜,她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申屠承抱着羊在那又亲又啃的,动作神态实在是不堪入目。
孟千柔听到动静,一把掀开红盖头就从新房里冲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尖叫一声:“申屠承,你疯了吗?这可是只羊啊。”
可申屠承却沉浸在这件事上无法自拔,无论旁人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只知道抱着母羊不松手。
不知谁悄声说了句:“看到没,这新郎宁可去找母羊也不要和新娘同房,这新娘该有多差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