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是练武之人,想要不动声色地跟着一个婢女再简单不过,得了姜雨笙的吩咐后她快步跟了过去,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木荷去做什么?”茶花也有些好奇。
“烧纸。”顿了顿,芍药又补充道,“祭拜。”
“给腊梅的?”
芍药有些意外:“小姐猜到了?”
木荷是康氏身边的一等婢女,在侯府里烧纸祭拜,若不是为了康氏,被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而这段时间以来,会让康氏做贼心虚的就是腊梅和姜晴,姜晴的死讯有没有传到康氏耳朵里还不知道,但腊梅的死……
看来康氏在七月这个鬼月,沉不住气了。
“她都说了些什么?”
“絮絮叨叨,罗里罗嗦的,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说不要去找大少爷,有什么不满就去找夫人,夫人愿意替儿子承担这个罪过。”
姜雨笙倏然站了起来,眯了眯眼睛,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初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被揭发后李嬷嬷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而康氏宁可折损了这个老奴仆也不敢让杨少英深究,原来真正的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还是这个告发她家大人的畜生!必须得弄死他!
姜雨笙快步走到书桌旁,随意研了几下墨,提起笔潦草着写完塞到信封里递给芍药:“务必将这封信交到他的手里。”
芍药低头看着收信人名字,点头转身离去。
翌日黄昏时分,阿全再次来传了个口信,说国师大人已经在想办法让她和苏俨见上一面,请县主稍安勿躁。
白日里还艳阳高照,入夜后反倒刮起了大风,树枝都被吹得有些东倒西歪。
木荷倒了盆热水进来,随口说道:“这风挂的倒是莫名其妙,院子里那棵新栽的桃树都被刮倒了。”
辟邪的桃树被吹倒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康氏看向木荷:“让你烧的纸都烧了吗?”
木荷点头:“夫人您放心,还是双倍的烧。”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康氏心里的不安也在一点点扩大:“一会你再去烧些纸钱,还有,烧点金元宝,她不就是想要钱吗?多给她就是。”
木荷一脸的抗拒却又不得不应下,绞过热水后的纱巾给康氏擦了把脸,端着木盆出去时门忽然被什么一把推开,一股人阴风灌了进来。
屋子里的两人都十分震惊,齐齐往外看去,可外面根本就没有人。
木荷想起这几日总是出现影子,手一个哆嗦,木盆摔在了地上,惊得康氏心跳加快:“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烧纸钱?”
木荷身子都在颤抖,哪晓得才刚踏出院子就看到面前飘着个红影,“啊”的一声尖叫,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都不敢抬头看:“别找我,你的死和我没关系,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