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伤的只剩一口气了,你说你是东厂的苏大人,还说若是救了你,便以身相许。”
阿全恨不得钻条地缝下去,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冒着大人的名头说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啊。
坐在上首的苏俨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敲着桌面,洞察一切的目光扫了牛翠花一眼:“不想说实话,我这边有的是办法。”
有个东厂护卫上前撩开外袍,里面绑着大大小小十几把匕首,苏俨一本正经道:“割耳朵和嘴唇是要用不同的刀,毕竟对厚度的要求不一样。”
“咕咚”一声,六婶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紧紧地抱着黑妹,天啊,这活阎王太可怕了把。
牛翠花“哼”了一声:“县衙里这些刑具也多的是,你别在这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阿全。”苏俨眼皮子掀了掀,“既然是你自己的媳妇,就好好管一管吧。”
大人,这不是我媳妇啊。阿全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知道大人这是生气了,芍药来报说县主因为这事生了很大的气时,大人都恨不得把梅花桩给打烂了。
阿全从护卫那抽出两把匕首,一把和手心大小差不多,转身就走到牛县令面前,手起刀落,他两片指甲盖就被削了下来。
“啊!”牛大力的惨叫声惊得外面的鸟飞起一群。
牛翠花面色惨白,这速度,这力度,只怕不知道削了多少人的指甲盖才练出来的,她哆嗦着唇:“大……大人,有话好好说。”
“我不是大人,那一位才是大人。”阿全道,“你说的那些话我可从未说话,这些屎盆子别往身上扣,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一一招来。”
见牛翠花还一脸抗拒,阿全又拿出另外一把匕首,再次手起刀落,牛县令的耳垂就落到了地上,地上顿时鲜血一地。
六婶连忙将黑妹的眼睛捂住:“太乙救苦天尊,太乙救苦天尊。”
牛翠花登时瘫坐在地上,看到阿全拿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蹲在自己面前,目光不悦地看着她:“还不打算说嘛?”
“说,说。”牛翠花哭丧着脸,“我在医馆看到表舅拿了那块玉佩去买药材,那上好的玉佩我表舅可没有,于是我一路跟着他回了家,看到大人……看到你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还是东厂的衣服,就故意套你的话。”
“你那时昏迷着,意识不清晰,我问你叫什么,你含糊着说苏什么。我记得爹爹说过,东厂督主姓苏,你手里还拿着腰牌和玉佩,又说姓苏,便问你是不是苏大人,你点头的。”
“我是姓舒,不是苏。”阿全气得翻白眼。
姜雨笙走到牛翠花面前:“所以你就拿了玉佩到处说是苏大人的恩人,甚至是媳妇,好为你们行事提供方便?毕竟背后靠山是东厂,寻常百姓谁敢去查你?”
“苏大人再厉害,也只是个太监,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不要自己的清白说是他的女人,吃亏的可是我。”牛翠花一脸委屈。
姜雨笙二话不说扬手甩了个耳光过去:“当他的女人?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