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跪在地上的何首乌一听杖责三十,立马就缩着脖子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想下去凫个水,谁知道就被这位大人给抓住了。”
“凫水?”严桦冷笑,“你还带着包袱去凫水啊,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凫法。”
今日若是不惩罚何首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这法子,也通过溧河游出去,这还怎么掌控?
康知灼丝毫不为所动:“还不实行?”
两个士兵面无表情地地将何首乌摁在长凳上,严桦高高举起板条,哗的一下就打了下去。
啪啪的杖责声,何首乌的求饶声,还有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交织着,没一会儿何首乌就没了气息。
士兵一探鼻息,脸色一怔,对康知灼悄声道:“没气了?”
康知灼皱眉,这才打几板就没气了?
“大人,我瞧他脸色青白一片,只怕本来就有毛病。”严桦皱眉道。
“打死人了!”有百姓尖叫一声,“守门的大人打死人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他一开头,越来越多的百姓就跟着起哄,都纷纷试图冲破士兵的围栏冲到门外。
康知灼一抬手,城门上的弓箭手对着下面哗哗哗地射箭,但都只是射到百姓跟前,不曾伤害人,不过就是起个震慑作用。
康知灼扬声道:“我既然守着这城门便要守好,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理由可以出城,否则,杀无赦!”
他眼底泛起的严肃让在场的百姓都有震慑,一时间踌躇着。
“东厂协助康大人守城门,若有人试图冲出去, 可就别怪我手里的刀剑不客气了。”阿全扬了扬手里的大刀,“东厂可没有康大人这般有耐心,不想死的,就尽管来。”
“如今裴大人和我们东厂督主都已经在全力寻找法子,且上奏朝廷,就等着朝廷派太医来救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不要想着到处乱窜乱跑,不然什么时候被传上的都不知道。”
东厂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聚在城门口的百姓不甘心地逐渐散去。
隐匿在百人群里的潘若琪压了压帷帽,又回头看了城门一眼,就凭她想离开这,确实比登天还难,她快步追上前面的庞芸,压低声音道:“庞姑娘。”
庞芸一眼就认出了潘若琪,恨得牙痒:“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潘若琪并不知道上次在雅间说的话都被在隔壁的庞芸听了去,只道她因为自己突然离开而惹得庞芸不块。
她道:“庞姑娘莫气,这几日我被姜雨笙那贱人扣押着,昨夜寻了个机会逃出来的。”
庞芸一脸冷笑:“你还当我是猪,随你怎么说吗?”
潘若琪没空和她废话,只继续道:“我这有个主意,能让姜雨笙和庞家其他人都身败名裂,你听还是不听?”